楚月漓回屋后就立刻脱了外衣躺下,扑了些粉在脸上,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许言之想必是刚送走王爷就直接过来了,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这院子里没有活人吗?”
两个婆子慌乱地打开房门:“老爷,奴婢都在呢。”
“哼,让你们照顾小公子,你们倒好,让他给我惹了这么一出!”许言之气得一脚踹向矮个的王婆子,王婆子生生的受了这一脚,不敢吱声。
跟在许言之身后的二夫人谢茹见状赶紧劝道:“许郎消消气,这两个婆子我定不轻饶,还是先弄清楚澈儿为何会突然跑去宴客厅吧。”
许言之听到这话一撩衣袍朝楚月漓的房间走去,两个婆子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砰”地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楚月漓躺在似是被吓着了一般,本就惨白的脸上又白了一分,秀气的双眼惊恐地看着闯进来的许言之和谢茹等人:“老爷,二夫人,这是怎么了啊?”
许言之正想问话又不记得月漓姓名:“呃……呃,茹儿,她叫什么?”
谢茹捂着唇嫣然一笑:“许郎,瞧你什么记性!楚氏楚月漓!”
呵,原来的楚月漓何其无辜,不问意愿将她带进府,囚禁在这狭小的院子日复一日,最后丧了命都无人知晓,连姓名都不配被人记住!
许言之见楚月漓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又想起她落水之后大病未愈,一腔怒火也憋了些回去,不由放低了声音:“楚氏,今日澈儿为何会跑去主厅?”谢茹听到此处脸色有些难看。
楚月漓心中虽悲愤,面上不露半分,虚弱的问:“老爷,可否告知月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澈儿跑去了宴客厅,抱着墨王爷胡言乱语,让我丢人丢到家了!”许言之说着又有些生气,那可是墨王爷啊,帝都长宁中除了最尊贵的那位,他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是他许言之三番五次邀请才来府中赴约的,谁知却让人看了笑话!
“啊,澈儿这孩子怎会这般胡闹呢?都怪月漓身子骨不争气,这几日未曾好好管教他,连他跑出去了都不知道,咳咳咳……”楚月漓说完还假意咳嗽了几声。
“的确是胡闹,就是不知道澈儿是自己跑出去的呢?还是有人教他故意要许郎在王爷失了脸面。”谢茹似笑非笑的开口。
楚月漓看了看谢茹心里想:“原来如此,难怪糯包子一路都无人阻拦,那么顺利的就到了主厅,故意的啊……”
果然谢茹这话起了作用,许言之心里本来也有些奇怪,这个儿子虽说偶尔会瞎跑,但是从未坏过事,听到这话他转过头看向糯包子:“澈儿,你告诉爹,怎么会突然跑去宴客厅呢?”
楚月漓心中一紧,又剧烈的咳了几声,这小子千万不要卖了她啊!!!
这时被奴仆抱在怀里的糯包子挣脱出来,一溜烟儿跑到了月漓床边,一只小手轻拍着被褥:“娘,您注意身体,都怪澈儿不好,澈儿只是太想爹了才偷跑出去的,不知怎么就去了那里,还认错了人。”说着手指飞快地在眼睛处抹了抹。
“澈儿,今天你闯祸了,赶紧去给爹爹磕头认个错,爹爹最疼你了!”说着月漓艰难的起身下床,拉着糯包子就朝许言之跪了下去。
糯包子“砰砰”连着磕了几个头,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许言之:“我错了,我再也不偷跑出去找爹爹了。”
“老爷,澈儿知错了,月漓以后定会看好他不让他乱跑的。”
两人一唱一和很是凄惨。
许言之看着跪在地上胖乎乎的小人,红肿着双眼,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忍:“罢了,小小年纪能懂个什么,你娘有病在身又哪有那么多精力时时照看……”
“许郎不可就这么算了,不然澈儿下次还指不定闯出什么祸事呢!”谢茹急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