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总算知道一个月前,我在电视塔看见的黑影是谁的了。
我那个时候脑海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冲过去阻止它,不能让它靠近小河,当时我只知道河水对那些疙瘩是能阻止它们前进的,但我不知道对长颈鹿管不管用,为了身后所有的人,我的亲人以及我的同胞,我只剩那个唯一的念头。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罗曼青又告诉我是会长救了我。
如果不是她的话,可能我们都没办法活下来。
我有点诧异,不知道会长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很敌视她,但最后她却救了我。
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单是她救了我,救了我们,我决定等会儿写完这篇笔记后去好好感谢她。
然后罗曼青又接着说,她说我那天似乎也接触到了制裁者的门槛,因为我身体出现了一种全新的变异。
她跟我描述了我背后肩胛骨位置伸出的两只骨手,我很吃惊,然后瞬间释然,难怪那个位置那么痛,原来是因为这个。
而且她还说,最后是我凭借一己之力让长颈鹿改变了行进方向,虽然我的攻击只是让长颈鹿路上打了个踉跄,但以凡人之躯去对决如此巨大的身影,已经很了不起了。
了不起吗?我不觉得。
我如果真的了不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丧生了。
还有一个让我很压抑的事情,就是关于我笑不起来了。
我现在的具体情况就是,我心里知道这个事情是好笑的,但是我没有笑意,脸上也露不出笑容。
就好比有一道美味的菜肴,大家吃过以后都说好吃,我也认为好吃,但是我吃起来没有任何味道,形同嚼蜡一般。
我失去了那种分辨的感觉,我很彷徨。
罗曼青告诉我先镇定一点,她要去询问一下阿杰,记录一下关于阿杰这次外出的数据,然后再分析比对,看看是否能找出其中原因。
我表面上跟她说着没关系,其实我的内心无比焦急,因为今天我只是失去了笑意,那下次我失去了其他情绪呢?
到最后我失去所有的情绪,没有爱恨情仇,单纯的沦为一个机器,甚至可能还不如一个感染者,因为至少感染者还会愤怒的咆哮两声。
我现在想回家的情绪无比强烈,我想回到那个熟悉的房子里,听母亲唠叨,听父亲和我吹嘘他过去的光辉历史,然后躺在我那用了几层棕垫铺成的豪华软垫上,睡一个天昏地暗。
或许我一直想的是一个归宿。
一个可以让我不要这么累,安心下来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