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胡氏站起来安慰她道,“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都未通知葛嬷嬷,说明你是个懂理的,二姐姐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已报了官,杭大人处也查找了相关的线索。你放心,我们必会尽力的。你先起来,看着你这身子越来越重,要保重好。母子连心,你痛苦伤心,必会影响孩子。”
那葛胡氏只是低泣道,不再说话。
暖夏看向外间,喊了蔓草进来道,“你去门口迎一下赤羽,再让人去京兆府探下杭大人派出去的人是否回来了,如果已经回来了,速来报知。”
蔓草应声离开,为了安全,大公子让书童一块跟着,知夏也让蔓草坐到马车来回。
葛胡氏身后紧跟着的两个嬷嬷一直在屋内,暖夏便道,“你们是凌家的嬷嬷吗?”
那两个嬷嬷便行礼其中一个回道,“回三小姐,婢子是郑姨娘的娘家远房亲戚,是被派来兼工的。”
另一个嬷嬷一脸的傲气,硬气朗声道,“回三小姐,婢子是郑家娘家的陪嫁,当时跟着郑姨娘从娘家陪嫁过来,京城布庄也是婢子一手操持起来的。也算是半个副管事吧。”
一个凌家的管事倒是十分的自信。
暖夏便道,“怎么称呼两位呢?”
两位嬷嬷道,“婢女们都姓郑,是当时郑姨娘陪嫁时,老爷为了撑门面,拿了我们的身契,过了府衙,都归到了郑姨娘名下。”
暖夏道,“你们既是郑姨娘的陪嫁与远房亲戚,理应知道,郑姨娘在凌侯府里如今的处境,这四小姐凌迎夏也不如往日的受宠了,你们的处境也要看这案件是否能顺利进行,知道的,你们是我们凌府老爷买来送给郑姨娘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你们串通了她,在这坊里做威做福,不知道怎么欺负葛嬷嬷的侄媳妇葛胡氏呢。”
那两嬷嬷在对视一眼后,都仍硬气地很,其中一个嬷嬷对着暖夏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副瞧不起暖夏是庶女出生的模样,阴阳怪气地道,“三小姐,你可不能冤煞了婢子们,婢子们诚诚恳恳,为凌家是鞠躬尽粹,死而后已的。”
另一个更是想以死明志,“婢子跟着郑姨娘少说也有十来年了,算是老资格了,其他家中的贵眷女眷们见着婢子也要给婢子几分颜面。三小姐可不能如此对待婢子们。”
暖夏又认真地一番好言相劝,“嗯,好的,我明白了。你们的心意。这位穿花衣服的郑嬷嬷,你去帐房把管帐的帐本,就是你是副管事的差事,去担起来,把还有哪些未见过的帐本统统都取来。再去把两位帐房先生给请过来,就说凌家的公子小姐们来查帐了。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来一趟。顺便把他们给凌家做帐看帐本的薪水银来领取一下。”
那嬷嬷一听,一脸疑惑地看向暖夏,“三小姐,这坊中已是没有多余的银两可以结帐了。都是亏空的了。”
暖夏一本正经地道,“叫你照做便是。既然你开口问了,我就告诉你,我这不是要出嫁了吗?这府里为了我办嫁妆也是费了不少银两的,我这晚风轩这几月也是赚的钵满盆满的,都是凌家的,那从我那儿拔一点银两出来给大家发发薪水也是不打紧的。你自去把散了工人们都叫了来,把之前欠着大家的银两一并发了。”
那嬷嬷高兴的合不拢嘴,满脸笑意,欢喜的自是去了,这凌家的二小姐,大公子都在,他们可都是见证人,到时如果发不出银子,那人家笑话的也只是凌家的公子,小姐,与她一个下人有何干系,只是郑姨娘本来传信,说是迎夏会一块过来,可谁知,四小姐却没有与大公子他们一块过来。
另一个郑嬷嬷穿着麻布衣服,衣衫有些单薄,暖夏道,“你先下去穿件厚实的衣衫再来回话。”
那嬷嬷道,“婢子身体一向好,早起又干了些活计,这会儿身体还是暖和的,一点也没有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