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铜镜前,暖夏帮着许玉容打扮了许久,许玉容从房间里踏出来时,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许玉容因在热孝内,不能穿得太艳,便只是穿了一件浅黄素衣,领间与袖口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简单的绾着发髻,上面也只是一些素银钗,连流苏都未有多加装饰。
简单的妆容,也能把她衬的十分灵动。她的美,有一种大气灵动。不自带着因书卷气的文气。
她踏出屋子门槛时,那任飞飞奔着跑向她,边跑边喊,“母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玉容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心态与心情也慢慢变好。
任飞也在她的要求下,慢慢习字,练字帖,还识些能听懂的小故事。
许青阳处理了衙中事务,许青阳基本上每天都到青苔小筑,让任飞练些基本功。
有时,会约上暖夏一同,暖夏与任飞非常的投缘,许玉容也十分的喜爱她。
她便会带着一些她们爱吃的果子,糕点,有时也会带些常备的药材送给她们。
当时的许青阳,看着姐姐又再次变成从前模样,那般的灵动。
不由的从心底里真心感谢暖夏。
她就像他生命里射进来的一道光,这光暖和,能帮着他解决他不能解决的事情,让他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回程的马车上,她与他同坐。
他看着她,认真地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姐姐和任飞所做的。”
她倒真不必他道谢,本身她也很喜欢小孩子,那许玉容虽说是她的姐姐,可她与她也十分的投缘。
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意,“寒蝶之案所破,你替我守着秘密,不告诉崔显真相,不然崔显一定会上京杀了泰王。那样一来,必连累崔炎。他可能还未到京便一命呜呼。我应该感谢你。”
许青阳眸间一敛,她坐在他的对面,今日的衣衫亦是素素的浅紫色与白色之间过渡的颜色,同色的发饰,只是固定了发髻,可他觉得她的面容十分清雅,心中一怔。眸间微动,“你很在乎崔炎?”
她漫不经心,“他临走前扔了慈县县令的印给我,要不是你来了,给了你。我都不能安心睡眠。在乎他干嘛,不过你提起来,他算着日子,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他一回来,你是回京,还是留在慈县?”
她知道崔炎也好,许青阳也好,他们都是在慈县暂留,不会久居于此。
许青阳倒有些后悔自己提起崔炎,风从马车帘边吹入,冷的很,初冬的微寒,在这海边城市间更凭添了几分寒意。
暖夏紧最紧自己的外衫,虽是初冬的棉夹衫,但那薄棉似乎很难挡那寒冷。
因冷,忍不住地一阵咳嗽,许青阳便随身的马车内取了一件女式的厚棉披风给她,她一怔,有些意外,他却认真地替她披上,“我听阿阮提起,你们到此处,只随意带了几间冬衣,最近一直忙,也未添置,我替姐姐让人赶制了些新衣,顺便替你也赶制了一些。感谢你对姐姐和小飞这些天的照顾。”
既是这样,她倒也是受之无愧。
她接过来,披在身上。一阵暖意袭满全身,她含笑,“那便受之不恭了。”
马车在清风派门前停下,暖夏下了马车,望着许公子的马车离开,暖夏才发现清风派门前的家丁一直看着她笑,但不说话。
她有些觉得奇怪,从袖间取了铜镜,脸上没脏呀。
她便自行往里面而去。
正厅内,一个人的身影已坐于此间,崔炎,她的目光看向里面,心里有些欢喜。
她慢慢走向他,他也看到了她,起身过来,在两人保持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下来。
她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一把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