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恭谨行礼向太后请安,抬眸间,太后已端坐于凤椅,这众有些名号的官员也从密室移到前殿来,他们的官眷们由着暖夏帮着刘女官移到了侧殿内,各自用些压惊的粥饭。
大家的面上也都是转危为安后的欢喜。顿时个个又变得沉稳大气。
殿宇内的帘子随着秋风缓缓飘动,显得气氛有些凝重。
西千军一部分到达行宫前,在半山腰子上被崔炎和郁王设的陷阱诛杀,另大半的人都被崔炎和郁王的军队赶到了越县和慈县的路上,在路上阵阵设了埋伏,除了部分投降的,其他都皆已歼灭于途中。
西千的大王子被绑到行宫中,跪于这太后面前时,浑身是血,脸上和眸间却逞着恨意,抬眸间仍含着不解,他从小在京城为质,太后也认识他,看着他一脸的倔强,不由的沉声质问,“大王子,你在京为质时,吾对尔可是不薄,你的庶母是吾大盛的公主,为了两国的和平,吾当年劝嫁公主也是极为费其心力,把公主的幸福都押到了你西千王的身上,这西千王王位才稳坐十年,便如此放任你这个当儿子的胡作非为,他可知晓今天你所做下的一切事亦。”
西千大王子,听到其父时,眸间有些动容,“他如今已病膏慌,时日不多,我在西千又被二王子设计赶了出来,他如今已是太子之位,摄了国政,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我如今也是明白,当初他对我讲起,大盛要趁我王病重时,报十年之前的深仇大恨,命我为先峰,先来大盛围了行宫,可他的后援却迟迟不到。我亦是无奈。背水一战。”
“你无奈吗?”崔炎发问。
“你无奈,依着早前你与郁王在京中的交情,哪怕与我相识的这份友谊,你不可以派人前来通个信,我们亦会帮你。可你却自己胡为。逼得我们不得不出手。”崔炎眸间闪现淡淡恨意。
西千大王子抬眸间看向这殿内诸人,人人正襟立于殿下,目光也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他冷哼,目光却落到了暖夏的身上,轻叹,“没想到我自许武功盖世,清高的很,没想到却折到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他刚上殿,便想知道那个小太监是谁?能诓得他前来。
没想到居然是个宫女。
暖夏看向他的脸上,这家伙都成了俘虏了,还这般傲气。
崔炎本站在这西千大王子的身边,身后两副将绑着这家伙。不由的挡到了他的前面,沉着应对,“我大盛朝中子民,无论男女,皆愿为国出一份力,与你西秦不同,皆以自身利益为先,不然也不会有你今天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太后年轻时便是运筹唯握的风云人物,岂会不能洞察你这小小西千军的反动意向。”
殿宇内灯火通明,忙了一个昼夜,此间已是四更天到五更天不到的时候。
郁王立于太后的身侧,看向那西千大王子,淡淡地道,“你这败都败了,还不服输。你带来的人才不下五千,便想与我们的人抵抗。”
那大王子仍倔强的抬眸,反问,满脸的不解,“我的人虽只有五千,可你们要不是用计,光你们才一千不到的人,居然灭了我五千大军。”
暖夏看向这大王子,仍不死心,不由的叹道,“你这五千也叫大军。这光我越县的驻边守军就比五千多了。大王子不知,我朝建新朝不过十余年,我民间皆是平时各行商也罢,读书也好,各行各业仍兴盛旺,一旦有战事,人人皆可为兵,十岁之上的小娃娃都开始习武,以保家卫国为已任,如此同心同德,你怎么就有这样一个自信来攻打我朝,还围的是行宫。这行宫离着西千更远,为什么不去围攻皇宫?”
暖夏实在忍不住,这灵魂一击的发问。虽说你是逼不得已,但围攻还是围攻了,只是败了。那万一胜了,现在的立场岂不反过个来。
大王子不由的轻叹,“皇宫中守卫更加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