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随着靠近，她们的脚步声还是被发现了。
虞幼棠看见两个高高瘦瘦，模样清俊的男人眼中戒备的目光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和玩味。
确实，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怎么看都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是你们。”
丁甜和虞幼棠一个在开头哭，一个一来就得罪了某个存在，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虞幼棠大大方方点点头：“是我们，谢谢你之前帮我说话。”
她一眼就认出了之前站出来说她是新人不懂事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就是一直劝他朋友不要妇人之仁的那个。
“那不是为了救你。”男人说着，目光带着淬炼出来的锋锐，尽量显示自己的冷酷。
虞幼棠微笑：“但是，还是谢谢。”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破群众效应，站出来当那个出头鸟的，虽然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但是站出来鼓励这种勇敢的行为，是她的习惯。
谢谢这两个字在这个世界是那么陌生，还是被人用温柔坚定的语气说出来，男人倒是有些卸力，身上的戾气少了一些，不自在多了一点。
“不必。真没想到你们能活到现在，不过如果你们听到了我们的态度，你们就不应该过来。”
“无妨，我知道我显得很愚蠢，但是作为一个新人，我想知道真相的愿望远远高于活下来。”虞幼棠真诚地看着他们，眼中时不时流露出些许困惑，像个诚恳求教的学生。
发现他们的表情略有一丝松动，虞幼棠趁热打铁：“我可以问问，为什么那个人给了另一条路，为什么你们说除了干掉其他人，没有别的办法吗？”
两个男人动了动嘴，似乎有些迟疑，明明在这个世界里多言不是好事，可是他们却动了想说出去的心思。
或许是她像极了一个正常人，恰到好处流露的真诚，或许是她的柔和却坚定的气质，让人感觉她构成不了威胁？
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没关系。
“你们，有注意到两边的门牌号吗？”
……
这两个人一个叫莫林成，一个叫何钰。他们经历的副本数量比丁甜多一点。
虞幼棠听了他们的分析，觉得这两个人的智商应该还不错，更难得的是，他们有在分析如何不自相残杀地离开。
“所以旁边的门牌号隔一段会重复？这是一个循环的空间？怪不得走不到头，也没碰见那么多人。”丁甜吃惊地说。
“这个副本是为了杀戮而诞生，他只是一个片段，有人将他复制粘贴，无穷无尽。”莫林成道。
“所以收起你的圣母心，这个世界里想当一个干净的人是不可能的。”何钰冷冷地道。
“……这是我的猜测。”莫林成补充道。
但若是猜测是真的，那么怪物无穷尽，杀也杀不完，而且他们不能解决食物问题，体力跟不上，到时候或许会团灭。
“我知道了，”虞幼棠点点头，“听上去是绝路。”
“这就是吧。”何钰冷声道，“也怪你倒霉，遇见的正好是杀戮类型的副本。”
虞幼棠只是淡淡地微笑，好像这只是一件小事。
“我更倾向于，这个片段是另一个整体的投影，无数片投影首尾连接。”
“你什么意思。”何钰皱起眉。
“如果这些真的是重复的片段，那么每个片段里都会有个位置连接它的整体。片段有无数个，整体却只有一个。”
“你想过没有，那个整体或许是另一个更恐怖的世界。”莫成林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我们的目标从人变成了怪物，从二十来个人变成了一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