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李剑眉头紧皱,一是他想不通一向用兵稳重的师父为何这次如此冒险,第二则是此次大战骁骑营损失太过严重,用全军覆没来形容也不为过。
太阳快要落山时,探马来报:“将军,我军前锋离梓阳已经不足二十里。”
李剑传令众军止住脚步,安营造饭,自己则和魏无忌催马来到大军最前面。
夕阳之下,二人驻马一处高岗之上,看着被夕阳染成红色的天空久久没有出声,最后还是魏无忌先开口道:“细作已经探明,梓阳人马不下五万。”
李剑冷哼了一声:“一群残兵败将,五十万又如何?我们手下这两万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师父几乎把大军都带走了,却留下了他们,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魏无忌道:“你可是违犯了军令,依律当斩。”
李剑道:“两千骁骑营将士西征,如今剩下还不到一百,我要是这么回去,对得起他们吗?”
魏无忌刚想安慰两句,不想李剑又说道:“梓阳人多,粮多,钱也多,打下了梓阳,骁骑营众人的抚恤也就有了。”
魏无忌惊讶道:“你以前说过,骁骑营阵亡将士每人一千两抚恤,后续还要每月给家眷过活用的银两,这次差不多两千人阵亡,这么大笔银子怕是要搬空梓阳府库。”
李剑哼了一声:“搬空又怎么样?将令我都违抗了,还怕这点罪名?反正师父他们远在芥川,这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正在太守府布置城防的钟林接到探马禀报,说前韩兵马已经在城东二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听到这里他眉头就是一皱:“他们为何离城这么远扎营?不该在城下安营扎寨吗?”
一名副将道:“应该是怕我们偷营劫寨吧?”
钟林哼了一声道:“我手下有五万人马,还用得着偷营吗?再说,要是想偷营,二十里又何妨?”
副将道:“那要不要趁着他们立足未稳,来个出其不意?”
见钟林没出声,副将继续道:“将军,洛水江大战,前韩可曾讲过半分礼法道义?他们既然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钟林沉吟片刻道:“去请济阳城驻军将军梁天。”
一个时辰后,李剑手下大军终于扎营完毕,看着大营外已经被掩盖起来的三道壕沟,一名偏将问丁典:“丁将军,你说二位侯爷扎营如此大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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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是不是小心的有些过头了?”
丁典道:“你现在是何官职?我现在是何官职?”
偏将纳闷道:“都是偏将军啊。”
“那他们为何是侯爷?”
见偏将仍旧一脸茫然,丁典有些无奈道:“就是因为他们领兵见仗比我们强得多,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打两场胜仗,也许我们也能升上两级。”
三更时分,韩军大营一片寂静,除去辕门灯火通明,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一天时间行进五十里,虽然对单枪匹马的个人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携带辎重的大军来说就显得有些吃力。
大营不远处,梁天一阵冷笑,然后扭头对身边的副将道:“我就说嘛,一天奔袭五十里,铁打的军队也扛不住,何况是千挑万选后剩下的这些残兵。今日务必努力向前,以报前日洛水江大败之仇!”
原本钟林想亲自带兵前来,结果却被梁天拦阻,说韩山虎刚刚率军西去不久,要是他半路改变主意突袭梓阳,太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最后钟林守城,梁天率领一万骑兵前来偷营劫寨。
随着大军越发逼近前韩大营,梁天心中越是激动,前日兵败,济阳的一万人马是少有的能全军撤回梓阳的队伍。当然这也和他们被焦挺安排为后卫有关,要不然可能就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