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你好生在屋里待着,莫要乱跑!”
“哦。”
孙明多贼,卸开门缝偷看,只见林小姐确实招呼了一个丫鬟,那丫鬟一个劲的点头,直接朝后门去了。
“马蛋……还真是小姐……”孙明笑了,银子有望。
“不对!这王府的小姐……郡主还是县主来着……”
孙明觉得自己学都白上了,悔不当初没学好历史……不对!是历史老师教的不好,不考的东西他就不教,这是应试教育的锅,责任应在校方。
王府里,林小姐七拐八拐走到女眷住处,找了个略微破败的厢房,敲了敲门,没人应,随即伸手拉开,入内立刻销上门闩。
等到人再出来,赫然是头戴尖顶?髻,头面戴蓝查文金分心,皁罗包头。
身穿交领右衽夹袄,金扣系白色护领,袖口白缘。
下身马面裙,大裙摆,贵气尽显。
“林宫正!您不是出宫了吗?”
“啊!”好么,这下给林宫正吓了一跳。
“你是……”
最大的社死莫过于修已知道你,你却不知修……贵人多忘事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正可能不认得奴婢,那日奴婢出府采买,恰遇宫正……”
“啊!你身边还有一个白面小厮,你二人……”
“宫正恕罪……奴婢……奴婢……”
林宫正噗嗤一笑,把那丫鬟拉了起来。
笑话,宫里还对食呢,又不是啥大事,想食物中毒大可以随便张扬。
“王爷可在?”
“在的。”
“这便引我前去吧。”
“宫正这边请。”
信王府,花园
长廊曲折,却并无雕栏画栋;小池畔,一轩、一亭、一台而已。一锦衣少年坐台观景,一副与世无争,寄情山水之相。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势力(权财)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尤洁;智械机巧(权谋术数,按字面意思理解为木匠活也行),不知者为高,知而不用者为尤高。”这声音,却是林宫正。
少年一摆手,丫鬟下人尽皆退下。
“大伴,你便留下吧。”
“是。”
“参见信王。”
林宫正见礼。
“宫正请起。”
信王闲坐椅上,双目含忧。
林宫正思之再三,率先开口。
“臣……”
“宫正这是何苦……”
信王一声叹息。
“逆贤势大……你本已期满出宫,唉……”
“臣出宫之时,张娘娘曾吩咐过,圣上疾病日笃,若有可用之才,当厚结之荐于信王……”
岂料信王嘿嘿一笑。
“此人是何功名?有何才华?可管一县?一府?一州?”
随即又叹了口气。
“今逆贤权倾朝野,欲求官者,尽为其所用。”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逆贤已有九千九百岁,差的这一百岁,便要于这几日补上了。”
“信王何意?”林宫正大惊。
“前日,逆贤与群臣议垂帘居摄,大学士施凤来曰:居摄远不可考,且学他不得。逆贤方才作罢。”
信王一脸讥笑。
“可笑咱们施相,平日里都恨不得给逆贤刷鞋了,事到临头却是怂了,真是我大明朝的好宰相。”
清风徐来,信王案上的书被风翻了几页,林宫正偷眼一瞥:
“弄权一时,凄凉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