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身后，“哇”的一声。
“你怎么了？”
季景焕拭掉嘴角的血渍，抬眼看她，又闭上眼。
沉沉道，“我没事。”
“都吐血了，能没事？”顾未央不信，“是不是你的毒素没清干净啊？”
这人怎么这么会死鸭子嘴硬啊，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季景焕没说话，又看了她一眼，伸手。
顾未央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就去扶住他的手。
“你别动，躺在床上休息。”
这可是顾乐生的救命稻草，她未来的金大腿啊，可不能出事了。
她跑到桌边，倒了杯灵泉水，递给他，“喝点水，会好一点。”
季景焕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心中的闷气也舒展了些。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示意顾未央去拿痰盂。
顾未央睁大眼，“什么？”
季景焕“呜呜”两声，指尖使劲比划着桌角的痰盂。
可是顾未央看不懂啊，她把眼睛瞪的更大。
“你说什么？你别急着说话，你得把水喝了，才能说清楚话。”
季景焕无力吐槽，这个还用你来教我，我是要漱口。
顾未央见他一直‘呜呜’叫，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
一抬他的下巴，又顺了顺他的咽喉处，无奈地道，“你说你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喝水还呛住了。”
嘴里混着血的水，被她这么一弄，全进肚子了，一滴都没浪费。
季景焕心中那口气又上来了，正想说话，唇上传来柔软的、馨香的触感。
“你看看，喝的满嘴都是。”
顾未央就像是照顾顾乐生那样，用袖子给他擦掉嘴角的水渍、血渍。
她擦完，对着愣愣的季景焕道，“舒服点了没？”
季景焕视线对上她的脸，莫名地心跳有些乱，他胡乱地点点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顾未央出门的时候，顺带给他带上了门。
今日的季景焕尤其的奇怪啊···
倾盆大雨下了一夜，早上下楼吃饭的时候，被告知暂时走不了了。
“今早刚进城的流民说的，前面发生山崩了，道路都被埋住了。”
苏大盛说着，又去掌柜那里续了一晚的房间。
“咱们再呆一夜，明早看看能不能走。”
“好。”顾未央也去续了房间。
左右无事，不如去荣裕城里逛逛。
顾未央带着乐生和翠儿出了门，又将季景焕孤零零扔在客栈里。
顾未央带着人进了服饰店，给顾乐生买了几套冬装。
临走的时候，照着季景焕的尺寸，买了两套。
在街上正逛得开心的时候，她又看到了昨夜的那对母女。
只是这次，女孩已经没了命。
妇人推着一个小车，上面躺着女孩的尸体。
“怎么回事？”顾未央问。
妇人看到顾未央，想起了她，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往下掉。
“我闺女没了。”
“怎么就没了？昨夜不还好好的？”
妇人抹了把脸，“昨夜我们回去之后，东家又派人来把我闺女抢走了。”
“今早就通知我，来把人接回去，谁知道，就已经···断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