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从东厢房出来便被满院子弥漫着的甜腻扑了一脸。
鼻翼间的甜腻与记忆中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顿时眼前一亮。
“糖葫芦。”
正房前的石榴树边上,立着两根被插的满满当当的草桩子。
除了最正宗的山楂糖葫芦,这些年流行开来的草莓糖葫芦,橘子瓣糖葫芦,小番茄糖葫芦等各种水果的糖葫芦应有尽有。
江惟白一出来,便瞧见元年舔着嘴唇,微微仰着头看着草垛子上的糖葫芦咽口水。
“先进来吃饭,吃了饭才可以吃糖葫芦。”
元年看了看江惟白,又看了看五颜六色的糖葫芦,才恋恋不舍的进去吃饭。
江惟白见他的修为稳定的很好,才拍了拍有点蔫的小孩。
“糖葫芦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吃完饭在得到江惟白的同意后,元年瞬间便移动到了糖葫芦边上。
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有哪个都舍不得吃。
江惟白愣了一瞬间,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无师自通吧?
瞬移,虽然是这么短的距离,刚才元年确实瞬移了。
元年小心翼翼的取下一根糖葫芦,然后又跑回来递到江惟白面前。
等江惟白吃了一个之后,才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
江惟白嚼着嘴里的山楂糖葫芦,酸甜可口,糖衣薄脆山楂酸而不涩带着淡淡的回甘。
这么多年过去,分着吃糖葫芦的人还是他们两个。
只是,他早就已经面目全非。
只有眼前一脸满足的小孩,一点都没变。
四周的灵气再次聚集疯涌向四合院,却又在瞬间四溢,像是失去了目标。
元年瞪着眼睛,像是一只嘴里藏着坚果的松鼠,一脸疑惑的望向江惟白。
“哥哥?”
江惟白眸子中带着柔和的暖意。
“糖葫芦喜欢吗?”
元年歪着头看着江惟白的眼睛,明明哥哥的嘴角没有勾起来,他怎么觉得哥哥很开心呢?
但在听到江惟白的问题后,立马就将刚才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认真的点了点头,“喜欢。”
江惟白伸手拨了拨元年前额上过长的发丝,“等会要去把头发剪一剪吗?”
元年摸摸自己的头发,又看着江惟白用黑色丝带束在身后过肩长的黑发。
“哥哥呢?”
“哥哥不剪。”
主要江惟白现在的头发剪了也还是会迅速的长出来,也就不用费那个功夫了。
元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剪,和哥哥一样。”
小孩长的好,什么发型都好看。
江惟白准备今天带着元年,去把元姨留下的遗嘱办了。
虽然,他不怕有人敢伸手。
不过,早点办下来也好,可以找人早点做设计图,也安心。
他们到继承部大厅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地震中失去了亲人。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江惟白和元年来到了一个隔间。
确定的两人的身份信息之后,工作人员打了一个内线电话。
很快,一位看起来冷峻严肃的女律师,拿着一个文件袋雷厉风行的走了进来。
先是看了一眼元年之后,便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江惟白身上。
眼前的律师认识元年,或者说是认识元年的妈妈元绾。
果然,元年认真叫出口的这一声,“程阿姨。”
证实了江惟白的猜测。
程律师在和元年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
便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