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白慢慢在胡同里走着,心里却想着之前吃饭的时候,纪文言一碗又一碗的干饭的模样。
没考虑过物资的江惟白,开始考虑还是存点物资。
江惟白满十八岁的时候,母亲正好放假回来了一趟。
便将外公早些年买的这处三进四合院里,过户到了他的名下。
这处四合院的位置极好,只是长期没什么人居住,缺少人气,即便一直在修缮也有一种颓废与破旧。
但他和父母为数不多的回忆,却都是发生在这座院子里的。
他在这座院子中出生,在这座院子里第一次学会磕磕绊绊的叫出第一声爸爸,妈妈。
也是在这座院子里第一次学会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走路,奔跑。
他刚出生的那两年母亲还没有现在忙,爷爷便带着他住在这里。
母亲放假的时候,最爱坐在东厢房门口边看文献,边看着他在院子里玩耍。
即使他玩闹的满身脏兮兮的,母亲也从来不生气,只是会用手指轻轻的点点他的小鼻头,笑着说他淘气。
每年正房前的两颗石榴开始挂果,母亲便会和他一起每天盼着果子染上腮红。
但是,真等果子熟了,每每品尝到酸甜的滋味,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失神。
后来,他才知道这两棵石榴树是外公,外婆专门为母亲种下的。
母亲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很多水果都不能吃,唯有这石榴她还能品尝一二。
这两棵石榴树是外公外婆对母亲的爱,而失神是母亲的思恋。
如今,正房前的两颗石榴树已经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石榴,再过上半月想来就能吃了。
这是他小时候最盼望,也是他喜欢的滋味。
即使,后来他已经搬到舅公那里,托舅公的福,他有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甜美的果子。
但是这个院子里的这两颗石榴的滋味,依旧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
随手摘了一个青色的石榴,掰开,石榴籽还是白色的,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剥了几粒丢进嘴里,有些平淡酸涩。
石榴籽的滋味也许没有现在嫁接过的新品种甜,果实也没那么大,却拥有他最喜欢的酸甜滋味。
京城最大的粮油交易市场,江惟白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的看看边上的商铺。
走走停停,在走过一家卖大米的店时走了进去。
店里的老板在柜台后探头打量了他一眼,就没管他继续打着手里的游戏。
江惟白也不在意,店里的大米种类不少。
多数的名字他都是第一次知道,不过价格倒是比超市便宜不少。
等他看的差不多,老板的游戏也打完了。
“小伙子,来做调研啊?”
江惟白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运动服,知道老板这是将他认作来做调研的学生了。
不过,也是,他要是不跳级,现在确实是个大学生。
“不是,我想要买点米。”
老板有些惊讶,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
“单买可以去市场门口拿,我这都是批发,最低也是五千斤。”
“我知道。不过,店里的东西不会和到时候我拿到的不一样吧。”
老板连连摆手,见他是真的要拿货态度热情了不少。
“这你放心,肯定是一样的。我店里绝对都是好粮,都是农场直接收上来的,不会出现以次充好,以旧换新的情况。就拿这个五常大米来说,绝对不是洗澡米或者调和米,不过价格要贵一些。”
江惟白伸手捞了一把老板口中的五常大米,确实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米粒也更干净一些。
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