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当家长的看到被孩子搞得一团乱的房间一样。
只不过历数自家崽崽们讨过的那些打,大大提升了他的忍耐阈值,深呼吸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露出微笑,提醒自己副本当前,打孩子的事情回去也不迟。
很快,听闻了这桩事情的村长也在周围女人们的簇拥下赶了过来。他看起来比昨天更加苍老虚弱,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污浊的海水,干瘪皱缩的脸上甚至无法分辨他的表情。
通过寄宿在他影子里的蝴蝶们的品尝反馈,村长身上散发着和在场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恐惧气息,与此同时还掺杂着浓厚的恶意与杀意,仿佛他知道把大海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一般。
但他却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颤巍巍地指挥着村里的女人们疏散那些围观的客人,让大家最近都不要到海边来,又承诺说这样的异状不会影响仙丹典礼的举办,交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嘶哑又苍老,掉光了牙齿而口齿不清,自己说两句就要歇口气让身边的女人再大声复述一遍,周围的人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交村的女人们就突然镇定下来,好似有了主心骨般一点也不害怕了。
不管是那些被徐三花的蝴蝶目击到和村长有过调情首尾的中年女人,还是那些年轻活泼的姑娘们,都按照他的话快速动起来,恢复了之前利落干脆的作风。
有这些本地人维持秩序,虽然客人们难免还是觉得不安紧张,但比之前不知所措的惶恐要好了许多,没多久海边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海水涌动时粘稠蠕动般的声响。
徐饮棠看着村长身边女人环绕的阵仗,想了想迈开脚步,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他的脚步一动,村长就好像时刻关注着他似的看了过来,脸上挤出些笑模样——徐饮棠注意到,他脸上的肌肉一动,褶皱摩擦着就掉落下细碎的皮屑。
“你们别担心。”村长安慰他和时月白,“只要不靠近海边就不会有事的。”
徐饮棠问:“您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
他挤不出太真实的惶恐情绪,索性也就不为难自己,神情平静没有什么波澜,只因为海水散发出的难闻臭味而微微皱眉。
他身边的时月白也没有太多的惊慌之色,好像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怪。
——考虑到他们两个是从哪里雇佣来的,比其他人见识更多胆子更大些也正常。
村长眯缝着眼打量他们,像是没有听清徐饮棠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才摇摇头,说道:“这种事情我哪里能知道……只是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讲,说这附近的海里是有什么东西的。”
可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就开始说不清楚了,一会说是龙,一会又说是蛇,说着说着又成了跟岛一样大的巨龟。
他边上的女人解释道:“那故事做不得数,什么模样的说法都有哩。”
他们说话的时候,阿朵正和龙昊一道过来,见他们和村长站在一块说话,便也大大方方挽着龙昊的手走过来打招呼,听闻他们在说海怪的事情,笑着道:“之前不是还有几个做研究的教授来,说可能是鲸鱼什么的呢。”
龙昊被她挽着,勉强笑了笑,被海面上那些污浊肮脏的东西给恶心得够呛——放在徐饮棠这边的游戏里至少价值一个理智检定的那种恶心,没有当场找个地方呕吐都算是意志高的。
村长身边的中年女人们对龙昊也很热情,见他脸色十分不好,马上就劝他快点回去休息,又关照阿朵好好照顾他,俨然对这对小情侣十分满意的样子。
同时,她们对阿金跟徐饮棠还有时月白的可能性也很热情,说了些年轻人多在一起玩才好的话,直到村长咳嗽了两声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海怪的话题就这么中止在了她们撮合年轻人的闲话里,村长也没有继续提起的意思,眼皮一耷拉露出点疲惫的神色,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