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过两天定个生日蛋糕,三花生的早就一起庆祝,生的晚你就带回去吃。”
徐饮棠点点头,想着接下来费尔幼苗的动向。徐三花刚寄生上去的这一两天费尔幼苗应该还是会很活跃,甚至可能在生存压力下更频繁地对他们伸出根系,以求尽快补充它一夜之间掉光光的“花苞”,汲取更多养分。
“所以这两天我们最好还是以集体行动为主,如果要脱离大部队行动至少保证两人一组,尽量不要离开彼此的视线。”
“此外我们还要考虑费尔幼苗饥不择食的可能性。”养了三个崽的徐饮棠对此也很有发言权,“酒店里的所有人都是它的潜在目标,如果一直没办法抓住我们,它很可能会对其他人下手。”
吃不上肉啃干面包也能勉强填肚子,真饿极了的崽没什么吃不下去的。
“要是真碰上这种情况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我们总不能把酒店里的人都赶出去。”
小青撑着下巴叹气:“希望我们三花给力点一次搞定,也不枉我被它熏晕过去一遭。”
——徐三花的确在努力,妈妈就是它的最佳驱动力。
它就像最勤劳的织娘在费尔幼苗的根茎里编织进一颗一颗又一颗的茧,每一颗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耗费它许多心血才编织得如此洁白无瑕圆润可爱。
只是圆茧实在太小了,依附在费尔幼苗那庞大的本体上不起眼得像是一粒尘埃,纵使几百颗几千颗连接在一起也不够覆盖费尔幼苗的一小块根系边角,每当费尔幼苗纠缠粗壮的根茎蠕动,就有许许多多徐三花辛苦结出来的圆茧被碾碎,流淌出散发着奇异芳香的粘液。
徐三花毫不气馁,旧茧被碾碎了它就再去填补上新茧,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修补工作,同时缓慢扩张自己占领的区域,即使一点点进步都让它欢欣雀跃,好像离妈妈又靠近了一点。
破碎圆茧里流出来的粘液随着根茎的蠕动被带进了费尔幼苗的本体深处,最开始微不可查的剂量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当数万乃至数十万颗圆茧的粘液在这些根茎深处流淌,费尔幼苗蠕动的频率缓慢了下来,像昏昏沉沉困倦不堪,终究抵挡不住倦意陷入了沉眠。
——这一睡,它就再也没能醒来。
徐三花加快了编织速度,眨眼间一颗茧变成了十颗茧,转瞬又变成了成千上万颗茧,一层茧外又编织上第二层第三层一层又一层,无数圆茧被肉眼不可见的细丝相连,将沉睡的费尔幼苗套进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之中。
此时虚空中已经看不见费尔幼苗的模样了,只漂浮着一个白茫茫如云团般的巨大物体,垂落下的根系也被圆茧包裹,又从根系末端的花形捕食口钻入根系内部,向里面填塞进一个又一个圆茧,直到根茎最里面最深处的空隙也被撑满到极限,连容纳一根细丝的缝隙都再挤不出来。
还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多、更多的……
圆茧里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摇摇晃晃地颤动变形,有什么在里面撕咬着圆茧的内壁,口器摩擦翅膀震动发出的嗡鸣,无数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虚空里汇聚成巨大到令空间都在颤抖的可怖噪音,那是大地断裂天空坠落,整个世界都被撕扯成碎片的万物终结,一株幼苗垂死的悲鸣在那里无声无息。
嗝……吃光了……
妈妈呢……
它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徐三花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它迫不及待抖动自己湿漉漉垂软的翅翼,跌跌撞撞向着妈妈的方向飞扑过去。徐饮棠也听见了幼崽呼喊着妈妈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奶声奶气抽抽搭搭,还是那副眼泪停不下来的小哭包模样。
他伸出手,接住了从虚空另一边飞来的蝶。
大约有他手掌那么大,翅膀是薄纱一般半透明的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绮丽磷光,细长流畅的身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