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真正建立,君权民授。”
张良妙绪环涌,石破天惊,使得我茅塞顿开,十分佩服,又追问道:“那么扶苏的处境……”
“儒家、农家、蒙氏一族都可以是扶苏的左膀右臂,但扶苏虽然是帝国皇长子,第一继承人,但还是被帝国的制度束缚过多手脚。帝国宗室无尺寸之封,外戚被打压,让皇族宗族无权无势,无法在政治舞台崭露头角,一旦体制运转重要环节出现缝隙,被奸人钻控制,皇权旁落,皇室其他子弟毫无反手之力。按理,扶苏很难逃过此劫。”
张良字字真知灼见,也让我对之后的历史有了些新的角度。胡亥登基之后,轻易杀尽兄弟姐妹,赵高胡作非为,指鹿为马荒唐至极,朝堂上下无人敢反,这其中的原因只是简单的归结为胡亥的愚蠢赵高的阴险吗?张良所说的随时可能被釜底抽薪的帝国,它本身体制就有其致命的弱点。
“可是苍龙谶言必须救他。”
“就如云儿所说,他活下来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也担心这点,这有违背史书记载的地方,历史上扶苏的确是死了,我也没想到他还有一线生机。子房,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两全的办法,是不是?”
“有是有,不过……”张良顿了顿,眉眼促狭,“云儿,看你为他牵挂甚多,为夫倒有些不安了。”
“不安什么?苍龙谶言为重,子房。”
他镇重其事地点头,看着我的眼睛,嘴角突兀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扶苏身份特殊,救下他,必然也要将他绝密保护起来。这样的话,他就要与我们共处很长的一段日子。这样一个对娘子你用情至深的人天天出现在你眼前晃悠,你说,叫为夫如何顺心。”
我不置可否他一贯的调笑话,追问重点:“子房,你别东拉西扯的卖关子,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想到了办法,接下来我们到底怎么救扶苏?”
他薄唇一抿,敛了敛神色,果然有成竹在胸:“云儿,他要活下来,必须让天下都以为他死了,而他也要忘记自己扶苏公子这个身份。”
思路一亮:“我明白了,假死!可是怎么让他忘记?”
“云儿,这就要指望你了,月神是如何改变的你的记忆的?”
“易魂?”
“是,这点,你可以请教月儿,月神的易魂之术,或许你们两人合力可以参透几成。”
“对,我和月儿又都亲历过被易魂的过程,运用易经八卦推演和月儿阴阳术的天分,我们还是有机会破解易魂术的规律。”我看着张良,拦住他脖颈,欣赏一笑,“就知道没有子房解决不了的难题,我这就去找月儿好好研究一下月神的易魂术。”
张良神色却一肃,挽住了我正要松开的手:“云儿,你们也要小心,易魂术噬人心魂的邪魅之术,可别又走火了。”
“我也会一起请教子路师兄,以子路师兄对易经的领悟和强大的心法照应,子房大可放心。”
“好,一定要小心。”张良低头轻轻一吻,心里一动,也迎上他。
繁花细草馨香,低树鸟鸣婉转,熏风骀荡徐来,让人意犹未尽的兴味蹁跹,但光天化日在院子里实在不适合过分粘腻,浅浅尝尝便又马上打住。院子外有了些动静,渐进的脚步声,还有轻轻的叮铃声,像是发簪上的挂坠摇摆相碰发出的声响。正想迅速退出他臂弯,他手臂却突然地一紧,双唇复又紧贴,渐渐深吻。
心里一顿,不敢闭眼,望着屋后,渐渐看到一席蓝衣,翩然而至。
是伏琳!
我推了推张良,他却更加用力堵住要说话的唇,唔了半天,发不出声音。伏琳脚步一滞,一瞬间的怔呆,以一个有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