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看来是死了以后被人拖过去的,他的脸色一片死灰,却不像是变异之后再死掉的,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处锐器造成的大伤口。
李警官面带不屑地说道,一个渣滓,又不识时务,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这时一名年轻警员说他是因为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情况下,还骚扰群众里的年轻女孩,被李警官教训过,之后不悔改,又灌了几瓶酒,趁着酒劲想调戏那个姑娘,被李警官一斧头结果了。
干得好,这种货色自己作的由不得别人,老黄道。在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相互认同之后,李警官对老黄三人的态度稍微和善了一些,本来他觉得靠着自己警官的身份可以一亮出来就震慑住所有陌生人,毕竟人都已经在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下存活了这么多年,普通民众对政府代表的信任也很深,只是发觉对面能够在这种混乱危机下还敢出去活动,也都是亡命之徒,胆大包天之辈,怕不一定吃自己的这一套。
想想自己平时只要一瞪眼就能让人夹起尾巴的气场现在越来越不起作用,李警官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而那边厢,黑脸牛升只是静静地如铁塔般站在那,手摸着手里的砍刀,面沉如水,在听到那边有一个年轻人是怎么死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神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老黄估摸到了牛升的矛盾,这批人是可以消化吸收的,除了这些嫉恶如仇的警察。而如果要吸收这批人进来,必定绕不过去这些警察。看他指挥手下加快手里的动作,似乎是想快刀斩乱麻,立刻完成任务就离开的样子。
牛升带来的这些青壮年原本不见得每一个都是所谓净天圣教的忠实教徒,只是被利益驱使的一帮泼皮无赖,亡命之徒,内心里也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会为了这个教派所谓的伟大目标而奋斗的,无非是充当高层管理的爪牙,享受享受声色犬马,欺压欺压心怀不满的人,每次骗到,或者下迷药,或者强迫年轻少女入教,占些便宜。
而他们的作战能力也不能过多的期待,欺负欺负普通百姓可以,面对训练有素的刑警就很难讲了。
转眼之前,这帮手脚麻利的教众喜笑颜开地就把十多辆购物车塞的满满当当,准备开始把车往门口处推。
李警官眼看这情况就坐不住了,高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停下!
他缓缓站起,一米九的大个子加上代表暴力机关的警服的威严衬托下,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抑感,他盯着牛升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们可以带走这里的物资,不过,是要带着这里的幸存的群众们一起去,不然的话,东西通通给我留下!
说完手摸向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其他警员看到信号,立刻反应过来,抄起手里染血的消防斧,或者手枪,或者警棍,严阵以待。有警察打头,留守的群众顿时气势壮了起来,里面的青年纷纷附和起来,没错,我们也得一起过去,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根本不能睡。
对,吃的你们可以带走,不过我们也都得跟过去,不然,你们一包盐都别想拿走,这都是我们的,我们先来的!
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用本地方言,乞求的口音道,你们就当做是做好事吧,让我们也一起去,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无所谓了,但是我的孙子还没满十岁,求你们帮帮忙吧!
一时间群情激奋,而这边牛升不过七八人,还有三个不知道可靠不可靠的外援,他再也无法再用沉默面对一切,开口道,可以,可以带你们走,不过你们的所有行动,都要听我们的指挥!
说完瞟了一眼李警官,这几个警察不能跟我们走,他们得留下!
群众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疑惑道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牛升不愿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