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抱着脑袋把自己缩成了一个虾米团子。
文管事觉得自己也就刚坐上马上,还没坐热屁股的功夫,王妃住的地方就到了。也只不过就是隔着两条街的距离而已。
走到胡同口马车停下,文管事从里面出来,看到定王已经从马上下来站立在寒风中了。
文管事战战兢兢颤抖着嘴唇指着定王站着的胡同口:“里面就是王妃住的胡同,只不过因为毕竟窄的关系,马车进不去....”
李容熙看了他两眼,眼神薄凉而冷漠。
吓得他又是心头跳的厉害,连忙在前面带路。
这胡同里的门户并不多,所以邵洵美的门口很好找。
文管事站定在主子那狭窄又低矮的门口面前,拍门,声音不小:“主子,王爷,来找您了!”
王妃,王爷来找您了,赶紧开门吧!
奴才可是冒着危险给你提醒了,您赶紧的想好做好给王爷赔礼道歉,伏小做低的姿态啊!
王爷那样说不定会怒气小一些,会原谅您的!
佩兰正好端着铜盆出来倒水呢!
正好听到这话,手中连盆带水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面色变得惨白:王爷,王爷竟然找到了这里!怎么办!
所以,她没有给王爷开门,反而飞快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屋子里跑去,冒冒失失的推开门对着里面正在看书的女子,花容失色,紧张不已:“王...王妃,王爷来了。就,就在....门外面呢!”
怎么办!佩兰剧烈的喘气,仿佛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似的。
幸好,陛下没有过来。不是,应该是说陛下还没有提前过来,一般陛下过来的时候都不早了。要不然才就是真的完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而邵洵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紧张到不行的佩兰点头:“哦,知道了!”
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反正两人已经和离了。而且她也没有打算会有瞒着定王的意思。其实这事情他是早晚都会知道的。
只不过能瞒了这么长时间,或者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已经算是不错了。
邵洵美素手把手中的书放下,就这么起身,没有一丝紧张的往外走去。
佩兰跟在后面简直就是佩服到王妃到了骨子里。被王爷抓住了,王妃难道您不应该紧张么!
可是,看看,王妃甚至连迈出的步子都如往常一般不快不慢的。
整个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一个丫头打着灯笼走在前面照明。
而邵洵美还有空对佩兰说教:“去把盆子捡起来,扔在那里干什么?”
佩兰简直想要死了好么:王妃,您怎么还能看到一个盆子躺在路中间呢?
李容熙在外面自然听到了邵洵美的说话声,并且判断出了她此时的表情,手,在一边不禁攥起。
邵洵美把门亲自打开,一身的素淡单薄的站在那里。
而她在看到李容熙那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的时候,不用别人说,也知道是,只能是李容熙。
那倨傲,那种气势,只能是王爷,只能是李容熙拥有的,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而她眉眼就那么从容淡定,如一株素色的海棠立在门口,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惊讶随之就是处事不惊的从容淡定,语气中没有一点被发现的惊慌失措,仿佛这些日子的分离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就那么清清淡淡的一句话:“你过来了?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需要他竟然这个时候过来?明日派个人来不是一样么?
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