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是正街的的小径,墙体已经斑驳粗糙,但不锐利,那石头面仿佛要风化了一般,有的地方还布满着蔓生植物。
一片翠绿中偶尔几处冒出几多白的、红的、紫的花儿,迎着早晨的风舞动着,仿佛让人置地于七八十年中国的农村,没有喧嚣。
道路、街道、小径有的竟从牛津大学校区穿过,将牛津大学各个学院的地盘与公共设施,私人住宅分开,又都和城市融为一体。
牛津大学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校门和围墙,牛津大学大部分就是错落有致遗留下来的古堡式各学院建筑组成的。这些古堡式建筑群就像是一座座具有英伦风情的中国的四合院,就在牛津城这个城市之中无规律如繁星一样散落着,自然形成了牛津大学校区。
牛津大学就是牛津城,牛津城就是牛津大学校区。
二世跑到他就学的学院,现在已经有人在开始新的一天了,有的在操场上踢球,有的在草坪漫步读书,有的在陪着美女在慢跑,也有的坐在木条椅子上思考人生……
二世松松书包肩带,喘喘气,来到一排平房处,那是他们预科班的学习地点。
教室的门没有锁,上课时间还早,也没有人,秦龙默默来到靠窗户一个位置上,放下书包,拿出书本,看着窗外,教室内静静的……
“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个老人在中国南海边……”
那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极清晰的又是极模糊的,纷繁复杂的记忆如电影中蒙太奇一样,不断闪现,泯灭。
快到九点了,学生陆陆续续进了教室,慢慢的有三十多人来上课。
今天科目《商业犯罪学》的主讲老师到了,没有点名,站在讲台上,看着教室后方,目中无人,就开始口沫飞溅的讲课。
五月份末的季节,夏初就要过去了,但是人,却还没有从春眠中醒来。学生上课,特别是这种文科实例课。如果不是高水平的,口才好的老师,不能把这些书本上的内容讲的辗转反侧,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的话,说实在的,谁听着不把老师的照本宣科的陈述当作催眠曲。
预科班上的同学们就带着耳朵,撑着眼皮,将胳膊支在课桌上,下巴就抵在胳膊上,脑袋太重了,都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书本。
渐渐地,课堂上的同学开始恹恹,恹恹地听着课。一眼望处,只有二世还清醒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窗户,眉头皱起。
那只早先就存在的蜜蜂,已经不可考究它是怎么飞进教室里面来了。但是它现在可能倦了,也可能被同学们不用心听讲搞得愤怒了,最有可能的是它发现了它被关在什么地方了,感受到了一种危机,这里和它的林海花园太不一样了。
它要出去,必须要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林海花园。
窗户的玻璃,清洁明亮,仿佛没有障碍,只要飞过去就能享受自己的天空!
蜜蜂不停地振动着她那双翅膀,贴着窗户玻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努力,依然,悲怆!
这清洁明亮的玻璃给了它一个错误的愿景。
二世紧盯着那蜜蜂,真的又开始惶恐,二世的思绪就如同教室那只蜜蜂一样,正在左右上下翻飞。
翰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自己现在算活着,还是真的活着呢?
二世就静静的座在自己的座位上,紧盯着蜜蜂,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
蓦然回首,就在这世纪之交的前后十年,这二十年间真是机遇遍地风起云涌的黄金年代。
九十年代初期,世界经济的萌动期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