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信手拈来。起初它还想逞强,可七郎稍稍一收紧勒在喉部的尾巴它便再也承受不住,最终只得连嘘带喘地说道:“一个月前……我们知晓了……知晓了灵狐一族的……踪迹,不过听说那个男子也在……也在此处,所以一直不曾有所行动。今日雪犼大人……雪犼大人听闻此事后决定亲自前来,如今恐怕那个男子已经死在雪犼大人手下了,哼哼!”
正说着,谷内又是一阵声响,那赤犼道:“看来已经结束了,待雪犼大人出来,便是你的死期!”
七郎冷笑道:“无知的鼠辈!难道你觉得你家的雪犼大人可以胜得了我么!”说罢九尾一收,那赤犼两眼一翻死于当场。七郎先将这两具尸体拖入了道旁的密林草草掩埋,继而匆匆向着谷内奔去。边跑心中边暗暗祷告:“但愿隋大哥他们与梦鸿一切无恙!”约莫跑了二十里,这才发现自己此刻依旧是九尾之身,暗暗责怪自己得鲁莽,急忙变回人形。抬头见一旁有一个小山头,上头树木繁茂,便跃上枝头向下观瞧。
只见不远处两只赤犼与两只蓝犼已然倒卧在地,那只巨大的雪犼与一人相去百步对面而立,不是别人正是邹梦鸿。在梦鸿身后站立十余人,为首三人乃是隋氏兄弟,后头依稀可辨乃是灵狐一族中的几位长者。
就听那雪犼咆哮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庇护这灵狐一族!”
“妖孽?哈哈哈哈!——”梦鸿闻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贼喊捉贼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自己一副犬伏的德性,三分不像狼七分倒像狗,竟然说我是个妖孽,可笑啊可笑!”身后隋氏兄弟和众人听闻梦鸿这一辛辣的讥讽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雪犼最为自豪的便是那所谓的“龙族血脉”,虽说传到它们那里早已所剩无几,可它们始终极为看重这一点。此刻听闻梦鸿的羞辱那雪犼直气得暴跳如雷,嘴里怪声连连。
邹梦鸿见他被激怒不禁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既然问起我的名号,那我就告诉你,毕竟我不像你们这等山野豺狗连个字号都没有!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邹!梦!鸿!便是!”
“邹——梦——鸿!哼!”雪犼闻言咬牙切齿,“好一个邹梦鸿,你伤了我族内如此多的兄弟,今日本王定要叫你血债血偿!”
梦鸿闻言冷笑一声:“哼!我怕的是你自己也回不去!”
那雪犼发出一阵狂笑:“你以为打败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就以为我族再无强手了么?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厉害!”说罢只见那雪犼深吸一口气,肚子瞬间如同青蛙一般鼓起,继而向天猛吹一口气,七郎只觉得一股寒意席地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狂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来,顷刻间,方圆十余里地银装素裹,湖面更是结起三尺寒冰。隋氏兄弟和众人互相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再看梦鸿,则已然白雪遍覆全身,宛如一座冰雪雕塑一般。
雪犼笑道:“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也罢,且让我将你踩个粉身碎骨,以消我心头之恨。”
这雪犼的身形较之蓝犼还要巨大,邹梦鸿在他的面前当真是如同蝼蚁面对一头巨象一般。就看那雪犼一步步来到“冰雕”跟前,伸出前爪照着它比划了比划,做出一副将要踩下的姿态,继而“嘿嘿”一笑,缩回前爪,只从掌中伸出一根利爪继而向着梦鸿猛地劈了下去。
隋氏兄弟几乎都要哭了出来,怎奈自己早已冻得寸步难行,丝毫帮不上忙。七郎原本早已想出手相助,可终究脑海中存了之前的那个念头,故而始终是有些犹豫。而这一踌躇的工夫也已然错失了搭救的良机。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雪犼的利爪没入冰雕中,它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冷笑道:“臭小子!看你此番还能如何逞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