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名字……”
七郎潜在水里冥思苦想,好像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个影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却始终无法触碰。无意间他又看了看来路,想起了适才的那片奇怪的碎石,心里暗道:“莫非那个地方当年就是激战之所么?这样设想倒也有几分可能。只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不是亲眼所见当真是难以想象的。”
正想着,潮水渐渐涨了起来,没过多久那条两丈宽的小道就被淹没在海水之中,此处俨然成了一个孤岛——这小岛的地势相较东海岸边着实要高出不少,只不过七郎一路泅水而来,加上这条几十里的长路,故而并没有觉察出地势的变化——就在此时,七郎似乎听见了划水的声音。
回头一看,大约十几只夔牛从西面缓缓游了过来,它们的角上还挂着不少禽畜的尸体,想必是狩猎方回。这群夔牛来到孤岛之上,霎时间狩来的猎物就被哄抢一空,没有抢到的只得悻悻而去。
这十几头夔牛交了猎物,便一声不响地走入了牛群,看样子它们已然先行填报了肚子。那群哄抢的夔牛中最先吃饱的十来只眼见此番的猎物尚不足以供给所有的族群,便又组成一队向西潜水而去,显是轮替。
就这样七郎在水中等到了深夜又再等到黎明,潮起潮落,约莫换了将近十拨队伍,终于将岛上所有的族群给喂饱,地上只剩下些森森白骨,上头的血迹也被舔得干干净净。可是除了这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七郎感觉有些无奈,又因为整晚的戒备颇是觉得有些疲乏,便想返身回家。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岛上的牛群纷纷朝着北面而去。七郎见状颇是有些纳闷:“这些妖物在搞什么名堂?”
可是这会儿他再潜在水里便颇是有些看不清晰,于是蹑足潜踪地上了岸。说起来灵狐一族的潜行本领也着实盖世无双,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被七郎的那群先祖偷袭了那么多比他们要强大许多的异族。而如今的七郎乃是灵狐一族有史以来第二个九尾金身,故而这份本领也是那群先祖所远远不能企及的。
七郎悄悄地跟在后头,只见那些牛群陆陆续续来到北岸,冲着百丈开外的海水中一块突兀而起的岩石纳头便拜。这夔牛只有一只脚,故而跪下之后再要起身便颇是有些费劲。这一来便给了七郎有可乘之机。他见西面有一个空隙,便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来到那里朝着海中的那块石头再一看,只见这石头的形状颇是古怪,也说不上是什么。现在与刚才七郎也算换了两个朝向,如果真的要说它像什么,或许可以说是一只大鸟,但要辨认究竟是什么鸟那时万万不可能了。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海水的拍打,那石头早已变得斑斑驳驳。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只见最靠北岸的一拍牛群费劲地站起了身子,继而则是后面的一排。七郎急忙小心翼翼地向南岸退去,待到再一次潜入水中,那群夔牛已然陆陆续续“走”了回来。之后它们便在岛上或是歇息或是看着大海出神,再也没有什么奇异的举动。七郎等到将近正午,眼看实在是没有结果,只得先行向月光镇的家中而去。
来到家里,阿梓见弟弟的神情颇是有些沮丧,便先伸手替他宽去湿漉漉的外衣,柔声道:“莫非一无所获么?”
七郎摇了摇头往椅子上一倒,背靠椅背仰着脑袋看着屋顶,有气无力地道:“小弟起先在遭遇袭击的地方等候,并不见动静。于是便考虑去夔牛的老巢看看,一路走我还沿路设下了结界,若是那妖物出现在结界周围我必然会有所察觉。可算是等候了三天并无一点消息,莫非这妖灵已转至他处了么?”
阿梓道:“我也毫无头绪。”
“对了!”七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在夔牛岛上遇着一件稀奇事。”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