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谢劲松身上故而竟浑然没有察觉。
他暗想此人应当并无恶意。纳闷了片刻再一回头只见谢劲松也已然不见了踪影。
“刚才到底是谁?”梁墨髯喃喃道,“还有,怎么几个月不见谢劲松这小子的本领竟然精进到了这个地步?这可……”
“啊梁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墨髯猛一哆嗦,一扭头只见谢劲松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腰间挎着那柄佩剑。看他的身子骨似乎确实比半年前健壮了不少,颔下也稀稀拉拉有了几根胡茬,不过看脸上似乎还是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
“啊!兄弟是你!今天哥哥闲来无事,想四处走走。刚才经过此处听到练功的声音就跟着过来了。”
“嗯?难道我听到的声音是哥哥的么?”谢劲松说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兄弟听到了什么?”
“不知道,方才我总感觉旁边有人,可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觉只有哥哥你一人。你是才来的吧?”
听谢劲松这样说梁墨髯松了口气,看起来适才他练功之时并未察觉自己在身旁,可这么说来到底谢劲松听到的声音是谁就变得更加蹊跷了。“不错,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瞧见你的背影一闪而过,我还在纳闷究竟是谁有这般迅捷的身法,你就出现在我后头,这下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啊!”
“嘿嘿!”谢劲松眨着眼睛摸了摸脑袋,“我也没想到会吓着哥哥呢!”说罢又向适才的那个方位看去,梁墨髯见他专注的神情与平日迥异便道:“有什么发现么兄弟?”
“没有呢。”说着谢劲松向前走了几步,“哥哥你来看!”
梁墨髯来到跟前顺着谢劲松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头的一片草地上竟然覆盖着一层白霜。“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日头正高,为何这里竟然会有霜露呢?”梁墨髯弯下腰摸着白霜道,“啊!好凉!”
“是么?让我来看看!”说着谢劲松也伸手摸了摸,“的确如此,究竟会是谁呢?”
“毫无头绪。”梁墨髯捋着胡子一个劲地摇头。
“唉!算了算了,看来此人应当无有恶意,否则你我哪里还有命在?”
“兄弟所言极是。”
“哥哥今日可有空闲么?陪小弟喝上一杯你看如何?”
梁墨髯此刻心情颇是复杂,一来他也在思索适才究竟是何人在一旁窥视,二来他终究对偷窥兄弟练功感觉有些不安,况且适才兄弟问起之时他扯了个谎,自己知道自己的酒德素来会酒后失言,思前想后还是摇头拒绝了:“不了兄弟,看到你这样勤练功夫我却白白闲游了半天,现在感觉当真汗颜无比,喝酒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哥哥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容谢劲松挽留便抱着拳疾走而去。
梁墨髯疾步匆匆地回到住处,猛地推开大门,只见屋里坐着两人,一个颇是有些少年白头,鬓边额角的头发已然雪白,不过脑门上的头发却依然乌黑。虎目之上一对卧蚕白眉颇是惹眼,消瘦的脸颊没有什么胡须,鬓角旁垂着了两绺白发;另一个瞧着似乎要年轻一些,一头的黑发竟挑不出一根白丝,与旁边那位形成鲜明的反差。双目微瞑似乎正在养神,平平的两道眉毛让人感觉颇是亲善,人中之上留着两撇黑胡,一对薄薄的嘴唇,左手拿着一把合拢的折扇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拍着右手的掌心。
“哟!六弟回来了!”那个少白头不待梁墨髯说话先开口道。由于梁墨髯等七人早已将七使的位子视为囊中物,而各自的本领互相之间又是知根知底,所以早已在不经意间按照镇岛使的次序来命名各自的排行。梁墨髯乃是公认的开阳使不二人选,于是外头除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