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各种颜料,笔柄是沉黑色的大毛笔。
这还不算,这毛笔仿佛是活物一般,被风栖从那坑里揪出来的时候,还在挣扎,似乎十分不情愿被风栖拿在手里,笔端下的毛都在乱动,一会儿四处散开,一会是紧紧闭合在一起。
那模样,好不生动。
风栖抓着那奇怪的大毛笔,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示意大家还是继续。
一边抓着那只使劲儿挣扎的大毛笔回头走。
有人眼尖,认出了那只奇怪的大毛笔是什么。
“那不是九少爷前不久契约的灵器?”
“似乎是的,那只笔邪乎的很。”
“快别说了,抓紧时间炼丹。”
风栖抓着那只笔,试图要压制住这奇怪的五颜六色的毛笔的狂躁,可,显然,少年对它实在是太温和,让这一只小小毛笔,都是爬到了他的头上。
那只笔趁着风栖一不注意,便是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见了周围那么多人,似乎是特别高兴,好似,这毛笔里住着一个欢快的灵魂一样。
它欢快得在半空中窜来窜去,所到之处,空中留下了它那五颜六色的毛画下的画。
容西月听到声音,抽空抬头朝上看了一眼,但却忍不住立即回过了头。
盛默和他怀里的虎二妞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扭回了头。
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么丑的画了,简直是丑绝人寰,对人简直带着犀利的杀伤力,分明是画笔,画出来的东西,丑的老祖宗都要被吓得诈尸复活。
容西月挂在腰间的藏着容迟墨的魂体的锦囊,忽然动了动,甚至是缓缓朝着半空中那毛笔欢快飞跃的方向抬高了些。
锦囊的激动动作,让专心炼药的容西月一下察觉,低头一看,便看到系在腰间当装饰的吸魂锦囊竟是腾空而起,更是,随着那奇怪的毛笔,欢快得舞动着。
盛默的注意力一直在炼丹炉上,顺便,也在面前这十月容身上,但见她低头,便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两只黑眼圈包裹的眼睛,幽幽的朝吸魂锦囊看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容西月再次朝那奇怪的画笔看去的时候,却见那画笔恰好是被忍无可忍的风栖一下收了回来,仿佛紧箍咒一般,那奇异的画笔一下就是蔫儿了,缩小成普通的模样。
而半空中那些丑绝人寰的画,纷纷脱落,成一块块巨石,朝着下面的丹药师们,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砸来。
这…。。
这速度实在是惊人啊,砸过来的巨石如雨滴一般倾洒下来,容西月抬头之间甚至觉得那些石头就要砸在自己脸面上。
周围的丹药师们纷纷发出一声声惨叫声。
容西月此时庆幸自己在那浮在半空中的画开始四分五裂成巨石之时,便是立即撑起了保护屏障,当然,只在她的炼丹炉和身边几人身上撒下这保护屏障来。
风栖对于面前忽然发生的一切,脸上的神色似是有些无奈,捏着手中那根如今纤细乖巧和普通的毛笔没有任何区别的毛笔,对着旁边扬了扬手。
在丹药师们惊异的目光中,佣兵军团的那个昨日才是进去的面容平凡的男子朝周围一挥手,仿佛撒下一张大网,就连容西月也感受到了这股温润却强劲的力量。
这男子的力量不低,可…。。
“哎呦!”
“砸死我了!”
“我滴天!”
可这男子的保护屏障,只是给那些炼丹炉的,至于丹药师们场外的众人就看着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变故里,只有那千家代表,那青色长衫的少年安然得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