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已经匆匆结局。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令人唏嘘嘲讽,毫不留情。
而温子洛显然不知道一个苦苦寻找自己的敌人已经离世,在大雨后的第二天,偷偷的在藏书阁熬了药给无尘送去。
无尘就着温子洛的手喝下要,擦擦嘴,问道:“你去哪里弄得药材?”
温子洛将药碗放在一边,坐在一旁,轻轻理了理云鬓道:“皇宫如此之大,想要弄点儿药材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皇宫虽大,可处处都是眼线,要越发的小心谨慎才是。这药材怕是从前杜公公屋里留下来的吧。”
温子洛浅浅一笑,望着无尘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这药材的确是我从杜爷爷那里找到的。这杜爷爷在皇宫里生活了几十年,偷偷藏得东西可真真是多。且不说那些御酒有好十几坛药材多少味,就连女人的珠翠也有不少,这些东西若是拿出皇宫去当铺你抵押,估计能换不少的银子了。”
无尘笑道:“藏了这么多东西,最后能够被自己用上的东西又能够有多少。不过杜公公最后能够从容老死,倒也算是上天对他的垂怜了。”
温子洛点点头道:“这说得倒也是。”
见无尘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温子洛遂又不解的问道:“你一直盯着我的脸作甚?”
无尘笑着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张锦帕径直的朝温子洛脸上擦去。
“别动。”
温子洛听无尘这么一说,正欲站起身退后一步,身子一僵,又坐了下来,任由无尘给自己擦脸。
“你瞧瞧你这人,长这么大,熬药都能将脸给涂黑了。”无尘一边细细的擦着,一边轻声说道。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温醇,让人心弦阵阵触动。
温子洛眸中划过一抹感伤,前后两世,她只给独孤西谟和娘亲熬过药,无尘是第三个。
“好了。”无尘擦完,收回手。
温子洛正好低眉,却是看见无尘手里拿着的那张锦帕,柳眉微微蹙了蹙。
这张锦帕隐隐可见上面绣有几朵盛开的昙花,而且看绣法与绿琼的有几分相似。她记得她曾用过绿琼绣的这种锦帕。
但无尘手里怎么可能会有她曾用过的锦帕?应该是她看错了才是,但温子洛越看越是觉得好生眼熟。
无尘见温子洛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锦帕,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将锦帕收入怀中,然后面不露色的笑道:“你对我刚才的那张锦帕很感兴趣?”
温子洛直接点头道:“很像我从前用过的那张。”
无尘一听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道:“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都那么多,更何况一张锦帕。”
温子洛细想一番,道:“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无尘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用的锦帕?”
无尘看着温子洛眸中的疑惑还有那隐隐的猜忌,不过想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伤感。
那样的伤感,就连温子洛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如果是装的,那么也许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演绎是无尘不能演的了。
无尘再一次从怀中摸出那锦帕,轻轻闻了闻,仿佛那上面还有她身上的清香。
“你若是想要知道,我也不妨与你说说。”
“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孩儿,即便是到了现在也很爱很爱。”
“喜欢于爱不一样。”温子洛突然打断无尘道,不知为何听着无尘说出这句话,她竟然觉得心里好生不是滋味儿。
“喜欢与爱难道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