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欠她,只有璧哥哥,只有……璧哥哥……
闺幔深长,当初谁一声轻唤,从此又让谁为谁奋不顾身辗转沉沦,等的流年空转了几十轮。
京城今年的秋来的特别的早,仿佛夏天才刚刚来,秋便急不可耐的将它赶走。
温子洛倚在剥落着红漆的柱头看着院子里秋花冻霜,花瓣边缘已然枯黄。
风吹过,引得飘落在地上的落叶挪动着往前行,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忽然有些想念丞相府听竹院里的秋千,每次去那里她总是觉得心安,莫名其妙的心安。
俯身摘掉一朵秋菊,温子洛将它高高举起,迎着秋日暖阳,细细的端详起来。
花开的漂亮,若是想要,摘下来就可。但人若是想拉拢,就断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前前后后,为了达成那个目的,不知要费上多少工夫。
温子洛看着看着,便想出了神,全然不知身后一抹墨黑的身影正在久久的凝望着她。
“都说花开一半是最美的模样,你却偏偏要全部绽放,多么的惹人厌。”温子洛低声呢喃道,庭院静寂。无霜和绿琼都已被她打发去帮娘做事,懒得有机会她能够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若是不全部绽放,又怎能引起你的注意。”
身后,凉风,音清冷。
温子洛背脊僵硬,良久,才缓缓地转过身去,只见独孤西谟颀长的身子正站在她身后,一脸冷峻无双。
自从老夫人去世那天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一算,差不多已一年半了。
他的模样还是一丝未变,仍旧如此的冷峻,就好像似要将看着他的人生生的拒在十米之外一样。
“你来做什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温子洛扭过头去冷声问道。她怎么能忘了她对他的恨呢!
独孤西谟站在原地,看着她眉眼间的愤怒,只仍旧静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她一定不知道,这一年多来他偷偷的来看过她多少次。就像当初在丞相府时,他总在在那片竹林的秋千后久久的凝望她。
“哼!秦微遗已完全控制住上陇一带,将你在那里的势力连根拔起。最近又暗中迫使你在江南的十几家药店倒闭,更是掣肘着你往边北那边发展情报网。怎么,不过这么一点儿打击你就受不了来找我欲要报复了?”
冷冷的看着独孤西谟,他冷,而她会比他更冷,但那颗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让她的血液急速的流动,脸颊不经意间已然绯红。
但这些时日来,秦微遗的确是做了不少事,让独孤西谟折损了不少势力。
独孤西谟仿佛是没有听见温子洛的那些话一般,只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一步步的靠近她。
温子洛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去,警惕的看着独孤西谟,又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天衣无缝,独孤西谟,你那些不择手段得来的总会统统失去。秦微遗后劲儿十足,你将不会是他的对手。”
独孤西谟听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冷冷一笑,看着温子洛那底气不足的模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肯定也明知道是随口胡说的。
“对手?我从未将秦微遗看做我的对手。”若是他不想输不想让,秦微遗根本不可能会从他手中得到那么多好处。会将上陇让给他,是因为太后纳兰氏。
“话莫说得太早。”温子洛仍旧往后退去,待退到墙边已是退无可退,冷静一会儿,又问道:“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娶你。”独孤西谟停下脚步,毫不犹豫的说道。
而温子洛竟像是惊住了一般,只抬眸怔怔的看着独孤西谟。他离她很近,仿佛她只需一伸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