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回去的路上,温子洛没走一会儿一抬头就看到独孤西谟在对一个侍卫不知在说些什么。
淡眉微微蹙在一起,想着那晚的事,温子洛不知不觉见捂上自己的心口,转身令寻了条路离去。
独孤西谟抬头看向温子洛,神色未变,但在看到她手上的伤后,心头还是难免一痛,也不知她那伤是怎么来的。
“你且派人传令下去,我们所掌控的那十一个部落对于迄雷即位不得有任何异议,并且表示强烈的支持。同时密切关注剩下的那些部落的反应,不得有半点儿的疏忽。”独孤西谟收回视线,低声对一旁的心腹侍卫说道。
那侍卫想了想道:“六爷你这样安排,虽然让迄雷即位后能够维持部落之间的稳定,只是迄雷他现在隐隐有打压六爷你在边国的势力的势头,我们是不是应该挑起些事儿来让他感到一些危机。”
独孤西谟看着那侍卫,道:“我们能够暗中掌控住一些边国的部落本已实属不易,再说了,现在明面上迄雷掌握的才是大头,若是我们故意滋事,那么只是以卵击石。假意示好,暗中发展,并不引起迄雷的注意,才是我们现在的重点。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那侍卫听罢立即点点头,快速离去。
独孤西谟有些头脑的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风干陌,很多事做起来已大不如以前那般得心应手,看来他得快些适应这以后没有干陌的日子才是。
干陌……
独孤西谟心头一痛,快速的落寞转身离去。通往她的路总是南辕北辙,到底什么时候才看的清这所有的荆棘少受些痛楚。
皇帐内,独孤谟乾吩咐完事情,有些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
“皇上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温衡道见独孤谟乾这样子立即问道,见独孤谟乾不回答,温衡道一想,又道:“皇上可是在担忧大漠王赫巴?”
独孤谟乾叹口气,道:“朕看他那样子是时候也差不多了,总觉得和他是敌是友明争暗斗互利共谋了这么多年,该去看看他。”
“王上,您慢些喝。”安木看着赫巴一口气将一大碗水给喝完,急忙抚着他的背说道。
赫巴喝完后,喘着粗气躺下,不一会儿道:“迄雷差不多也快来了,你派人去将独孤谟乾请来,本王有话对他说。”
安木应了一声,正欲派人去请,却见一侍卫走进来说独孤谟乾欲要来见赫巴。
安木大喜,赶紧将独孤谟乾迎了进来。
“正说着你,你就来了。”赫巴缓缓趁起身来吃力的笑道。
独孤谟乾大笑道:“老朋友想朕,朕自是要来的。”
安木见两人有话要说,朝其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立即退出王帐。
“想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还很青涩,现在本王即将西去,却正是你的野心一点点儿暴露出来的时候。”
独孤谟乾笑道:“看来大漠王你现在还惦记着朕将朕的长公主嫁给了你的儿子。独孤与边国结了这秦晋之好,难道不好么?”
“好……好……”赫巴连连点头,镇定的笑道:“好得很!皇帝你都说了好,旁人又怎敢说不好。”
大帐外,寒风猛烈,卷着冰凉的沙粒。
安木打着寒战守在外面,呵气暖手的望着阴沉的天,不想今日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仿佛是要将人冻成冰渣子。
大漠向来炙热,千古以来,这样带有异样的天气据史料记载总共只出现过两次。
心咯噔咯噔的跳得飞快,安木感受这天气总觉得悲戚,难道是上天也为他的王悲伤么?
远处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