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辄拍拍温子妍的后背,长舒一口气,既然骄傲,那么就永远的骄傲下去,哪怕是死,这才是真正的李辄!
“皇上,大漠王。其实想要证明我是真凶很简单,请看。”李辄俯身拾起那柄匕首道:“你们皆说这柄匕首是妍儿的,但其实这柄匕首只是和妍儿曾经有过的一柄匕首比较像而已,这柄匕首其实是我的。”
李辄将匕首翻到刻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面,让一旁的王喜递上去,继续道:“这柄匕首乃是我让边国有名的铁匠铸造了一个月才打造而成。那上面还有刻有一个‘辄’字,足以证明我就是这把匕首的主人,皇上若是还不信,大可立即派人去边关探察我是否曾命人铸了这么一柄匕首。况且,皇上大漠王你们也知道,习武之人,匕不离身,除非是发生了不利之事。”
李辄说完后,挑衅一般朝温子洛看去,这一切虽然都遂了位置了的意,但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姿态。
而温子洛却是极其淡漠的看了李辄一眼,根本毫不关心,这让李辄的挑衅瞬间受到了挫败。温子洛反应越淡,在李辄眼中不屑的意味越浓。难道将他斗倒,对温子洛来说,只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么。李辄恨恨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越看温子洛他只会觉得越恨,这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历经所有的苦难而死!
温子洛见李辄很是挫败的低下头去,眉眼中却突然闪过一抹不忍。现实本就如此残酷,她绝不能手软!可看着李辄为了温子妍宁愿承担下所有罪责,甘愿一死,她身为女人,自然是有些羡慕的。
人一辈子,白云苍狗,短短数十寒暑,能够遇上一个如此挚爱自己的人,自是不易。曾经,她以为自己遇上了,到头来却不过是笑话一场。
可温子妍遇上了,更是一场笑话!温子妍从始至终都无法明白李辄是有多爱她,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跪在独孤谟乾与赫巴面前承担下所有的罪名,只为将她护在她身后。温子妍无法明白李辄对她爱的有多深,就像如姨娘永远不懂得李太医对她是有多爱才愿意上吊自尽一样,不愧是一对母女。
她如今将她们逼到这一步,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赫巴待看清楚那匕首上的字后眉头一紧,与李辄说得果然不差分毫,难道撒喀真的是李辄这畜/生给杀害的?
独孤谟乾盯了一会儿,浓眉高扬,喝道:“李辄!你简直是太让朕失望了!不想你竟然真的是杀害大王子的凶手,简直是狂傲胆大至极,朕岂能再容你!”
“皇上!”李施柔听出独孤谟乾语气中的不妙,急道:“李辄他……他年纪小根本不懂事,说不定只是误会,误会而已啊。”
“误会?”独孤谟乾低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李施柔说道:“爱妃你给朕说说什么叫做误会!刚才李泽说是误会的时候,朕手中可正拿着那封代表着一万担粮食的信!而现在爱妃你说这是误会,大漠王手中的这柄李辄亲口承认了的匕首又算什么!左一个误会右一口误会,难不成这些年来朕都一直在误会着李家,还是你们以为朕弱待了李家!你说!”
“皇上!”李施柔被独孤谟乾一喝,顿时忘记了自己的高贵,赶紧跪下,颤抖着声音道:“臣……臣妾并不是那个意思……臣妾说错了话,还望皇上责罚。”
“责罚?”独孤谟乾冷然孤傲一笑,看了陆成一眼,又道:“待大王子遇刺这事决绝后,该如何责罚朕自会责罚!”
听着独孤谟乾这一顿怒斥,李泽李华二人相望一眼,心中即便有千言万语都不敢再说出来,只得是紧张焦灼的望着李辄,说不出的失望不舍恼怒。而一些依附于李家的大臣,将他们两人都未再说话,自然也不敢再说话,纷纷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