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地里比雪更儒雅纯挚,嘴角一抹浅浅的笑容仿若是要将冬日里的雪也要融化了一般。
来者正是原本已经喝醉了秦微遗无疑。
“先上车吧,我送你回丞相府。”秦微遗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温子洛上车。
温子洛顿了顿,让无霜搀扶着上了马车。秦微遗跟着上去,将车帘子放下。
无霜摸了摸刚刚触到车帘子的鼻尖,哀叹一声,返身与驾车的小厮一块儿坐在外面。
那小厮看着无霜一副要将他吃了的表情,最后可怜兮兮的将手中的马鞭递给无霜,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儿去。
无霜笑了笑,驾着马车选了一条到丞相府最绕的一条路慢慢走。
城墙之上,一抹玄黑颀长的身影默默的注视这一切,仿若已经开始下起来的点点冬雪都敌不过他眸中的冰凉。
抬头看去,今夜无月,连星星都没有一颗。玄黑的身影看着那马车越行越远,终究慢慢的转过身去。再一抬手,同样的一抹黑影迅速快捷的落在他面前。
“加派人手暗中保护。”
“可不已经有……”
“按我说的话去做。”
“是!”
“冷吗?这里有手炉烤一烤。”秦微遗见温子洛浑身冰凉,将一旁的手炉放到她手中。
温子洛倒是也不推辞,默默的接过烤手,渐渐地才觉得身体有了点儿温度。
一路无言,温子洛沉默的烤手取暖。秦微遗似看非看的盯着温子洛。车内安静而又带着丝丝压抑。
而车外,小厮见无霜将车驾得这么慢,眼见着风雪也越来越大,只得是壮着胆与无霜理论。
无霜扬了扬几下马鞭,那小厮便不敢再说话,可过了一会人又不死心的打算苦口婆心的去劝说。
“你这丫环倒是有趣的紧。”秦微遗笑道,露出的白白的牙齿在橘黄的灯光下镀上一抹柔和。
温子洛低着头并不回话,秦微遗又道:“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这丫环?”
温子洛眉头轻轻蹙了蹙,怀疑自然是怀疑过。她也曾试探过,可无霜均未表现出什么异常。只除了柔城那一次她说她看见他哥哥了,足足一个月才回来。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的,但温子洛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些事有些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关键是这个度把握的怎么样而已。
“自然不怀疑。”温子洛抬眸淡淡的回到。而车外宁神静听的无霜听到温子洛这身肯定的回答,心头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沉默。温子洛身子渐渐暖了起来,见秦微遗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给我说的?”
“你这话听着倒是像一个妻子在对她的丈夫问话。”秦微遗脱口而出道,看着温子洛渐渐成熟的面容,不知为何心又动了动。在他眼中,自从知晓温子洛的手段后,他可从来不把温子洛当做什么小姑娘看过。
温子洛不喜欢这样轻薄的话,只沉了脸,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而已,别忘记了我们是盟友。你为何没有在李华仿冒的腰牌上做手脚,最后让独孤西谟亲自出马解决此事。而你为何又要装醉离开,你借此到底向谁传达了什么信息?”
秦微遗轻抚额头,温子洛能说出这么多话来,看来也是不冷的了,想了想道:“一连串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
“随便怎么回答都行,但若你不想回答,我们的盟友关系就此结束。我不想和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做事也背道而驰的盟友并肩作战,这样太过危险。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温子洛平静的说道,语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