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我就出门去买。你等我!”
她一阵风似的来了,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若汐靠在冰箱上,喘息越来越重。
酒劲上了头,他整个人都难受得要命。
好在,樱雪很快回来了。
她虽然做事不太仔细,给若汐擦脸的时候,指甲把他脸上的皮肤都抓破了,清理地上秽物的时候,把拖把弄坏了,给若汐买来的粥水洒了半碗,收拾啤酒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足以把鬼吵醒……
但忽略了这么多缺点之后,她能留下照顾他,还是让他很是感动。
他被她搀扶上了床。
有点白粥垫着肚子,他也好受了些。
只是那苍白的脸色,那无力的眉眼,都在在诉说着,他是一个可怜的病人。
樱雪舌尖一动,一句话已经出口了:“你这样看起来真像个受。”
“什么瘦?”若汐不干了。他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把肱二头肌展露给她看,“我这是壮,不是瘦!”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却笑得甚是开心。
他完全捕捉不到,自己这段话,到底笑点在哪里?
她喂他吃了药,才道:“你没告诉夕颜你生病了吗?生病还喝那么多的酒,你是想找死啊?”
若汐脑袋昏沉,他钻进了被子里,却被她勾起了伤心事:“不要说了,我心里烦得要命。她不要我了,我爸我妈,也都不要我了。”
樱雪显然没听懂:“你不是孤儿吗?”
若汐白了她一眼。
虽说这女人神经大条,可他知道,她待他和夕颜,却是真心不错。
对着夕颜,他也不敢说的话,对着她,他却有倾诉的欲望。
于是,他咬了咬牙,才道:“我前几天,去看望生病的展皓恩,也就是展慕云的父亲。他告诉我,他是我亲生的爸爸,而展慕云,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他苦笑了两声:“你无法想象,展慕云那个见鬼的妈妈,用怎样恶毒的语言来羞辱我……我真……”他以手掩面,手上,还是她缠上的纱布,“樱雪,我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别说保护夕颜,我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就是个到处被人嫌弃的窝囊废,我真的想醉死过去,这样,我就不会再难过了……说不定,下辈子,我能遇到爱护我的父母,或许我就不会这样差劲……”
樱雪心疼极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
错只错在,他和展慕云的对比,实在太过悬殊。
以卵击石,本就没有胜算。
更何况,若汐本来就思想单纯,比起那腹黑霸道的展慕云,他就像个孩子一般不堪一击。
她揽住了他的颈:“别难过,我在这呢。”
她怀里飘出了他压抑的哭声。
她也落泪了。
“这些杀千刀的……”她一边哭,一边骂,“我替你去骂死他,骂臭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脱光了衣服,男人都一个样!将来,他别有朝一日躺在我的手术刀下,我把他的皮下脂肪都一点一点刮下来!看他穷嘚瑟,看他秀胸肌!”
“他跟你秀胸肌了?”若汐从她怀里探出了头。
“没有!”樱雪牙痒痒的。
要是秀了,让她大饱眼福那还成,问题是,他都不秀啊!
就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见了不是夕颜的女人,就拉起了嘴角,扮起了高冷……
呸呸呸!
樱雪的安慰,显然让若汐好受一些了。
他坐直了起来,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