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扭送到了警局,被审了一整天,刚刚才被保释出来。”
夕颜低呼了一声:“当贼?你这种人,怎么会是贼?”
若汐低笑了一声:“夕颜,有你这句话,今天我受多少委屈,都觉得值当了。”他想起另外一个人,顿时咬牙切齿了起来,“我知道,都是那家伙搞的鬼!他想搞到我身败名裂,这样,就能破坏掉我们俩的关系了……”
“谁是那家伙?”夕颜心惊肉跳的,“你意思是,这是个阴谋?”
“当然是个阴谋。”若汐眯起了眸子,“千不出问题,万不出问题,就偏偏我值班的时候,出了这种篓子,还由他来解决。说得多好听,还不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别人,我就是那个贼的内应!”若汐恨恨地道,“妈的,这些读了大堆书的人,说起话来就全都是花花肠子。还假惺惺地说我哎呀,这样说不行,那样说不行!”
他胸口堵了好大一团火。
他和慕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慕云张狂,但是进退有度,待人处事,都颇有想法。
若汐却标准是个直肠子。
他兜不住话,更没法跟人说什么博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哪里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我真是受够了。”他把自己的脑袋给抱紧了,“那些家伙,跟我打招呼,时不时送点小恩小惠,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给他们行个方便。只有我这种傻子,还以为人家当我是真心的朋友,结果一回头,就听见他们在骂我笨。好吧,待他们好,说我趋炎附势,待他们不好,说我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夕颜,跟这些人打交道,我觉得我会疯掉的!”
夕颜眼底是浓浓的同情。
她了解若汐是个怎样的人。
“和那些人打交道,确实委屈了你。”她轻叹了口气,“你性子太直,那些人……”她轻笑了两声,“本不该把他们当一回事的,偏偏,你却又没有办法不介意……”
像她一样。
当院长夫人的时候,那些人简直当她是宝贝疙瘩一样捧着。
一旦慕云抛弃了她,她登时就沦为下堂妇了。那天被赶出医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不,连放个屁都不敢,就生怕,自己的立场不够鲜明,把即将上位的未来院长夫人给得罪了。
她是看透了这一些,因此,也就不会难过半分。
不过显然,若汐做不到这一点。
他闷闷地道:“我觉得,这份工作一点也不适合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事情,做得我想吐……”他抬起头,眼眸向往地看向未知的远方,“我总是很怀念以前在修车厂的生活。”
那时候的他,身上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
一群兄弟,喝酒吃肉干活,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们可以骂人,他们可以泡妞,甚至,能对漂亮的车主美女吹口哨,一块低俗。
没人会取笑他。
因为他们都一样。
现在,他不仅身体,就算灵魂,也都被束缚在了那身紧紧的制服里,动弹不得。
每天都对着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钱人点头哈腰的,他都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那你当时为什么回来?”夕颜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他不再隐瞒,“我听说你生病了,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想着,你不知道毕业准备去哪,结果,你留在了仁爱,我舍不得你,我只能回来。后来,你和展慕云结了婚,我又生怕他待你不好,所以,就答应接受了这份工作。”
夕颜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