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的几句,就可以把一切揭过了?苏景云,你是个混蛋,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你!!”
苏景云手一紧,心也跟着一紧:“田田,我承认是我心太急,生怕哄不住柳絮,所以没能知会你一声。只是,那枚凤钗,是我母妃的遗物,她曾经说过,这钗,是要留给未来的儿媳的;这样的信物,只能出现在你的发髻上,我绝不允许柳絮戴着它,去腊八宴招摇过市。”
何田田张了张嘴,哭不出来了:“弄了半天,你是为了把韦贵妃的遗物夺回来,送给我?”
“是啊。”苏景云看了她一眼,目光有点幽怨,“可是某人却不领情,刚刚把它摔坏了。”
“我,我又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何田田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父皇迷信,虽然宠爱母妃,却也坚信她是横死,将她生前所有的东西,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那枚凤钗,是我母妃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田田,那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了……”苏景云说着说着,把眼睛贴在了她的手背上,声音哽咽。
这是怨上她了?何田田心里有点慌,试图把手抽回来。
苏景云马上加大了力度:“别动,我没怪你。让我,让我靠一会儿……”
何田田坐立难安。
搞什么啊,明明是苏景云伤了她的心,罪该万死的戏码,为什么说着说着,愧疚的那个人,却变成了她?!
何田田抿了抿嘴唇,觉得喉咙有点干:“苏景云。”
“我在。”苏景云的眼睛,已经弄湿了她的手背,声音哑哑的。
何田田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努力地把背挺直了点:“我还没原谅你咧,你,你别蹬鼻子上脸。”
“什么?”正如她理解不了突变的画风,苏景云同样也不太明白她的思维。
何田田朝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距离:“在我给柳絮验身之前,你所有的解释,都还只是一面之辞,我也可以认为你在撒谎。”
“那你要我现在陪你去楚王府吗?”苏景云甩开她的手,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捂住了眼睛。
再怨他恨他,心也不肯作伪,看着他这副模样,何田田生不起气来,垂头低声:“算了。”
“田……”苏景云一把丢开帕子,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