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毫无瓜葛……
呼气,吸气,吸气,呼气,何田田努力压下火气,平静地建议:“微臣给殿下换上草乌散,如何?”
苏景云眼神阴霾,不耐烦地喝斥:“那还不赶紧?”
凶什么凶!拽什么拽!王爷了不起啊!
不不不,冷静,冷静,这时候发脾气,就跟撒娇卖痴似的,不能让他得意……
何田田赶紧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让侍女端来热水,先把他脸上的玉女膏洗干净,然后换上了草乌散。
抹完药,她也不回矮塌了,就蹲在紫檀床旁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看他还能耍出什么幺蛾子!
但她还是太低估苏景云了,刚擦上的草乌散还没干呢,他就又不耐烦地喊了起来:“你是不是故意整本王?怎么还是疼?”
我K,到底谁整谁啊?主次关系弄错了吧?!何田田差点气爆,二话不说,给他擦了脸上的草乌散:“草乌散都不能止痛,那只能喝点麻沸散了,微臣现在就给您开方子,让福公公着人去抓药吧。”
苏景云侧过头,幽幽地看她,那眼神,怎么瞅都有点危险:“这点手印,连皮外伤都称不上,何副使就要给本王开麻沸散?如果你没把握给本王止疼,就早点说,本王好换别的太医来。”
何田田还抓着毛巾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呵,不愧是王爷,找茬都这么有威胁性,今晚是她出诊,他中途换太医,她还要不要混了?搞不好,官职直接降一级吧?
他拿强权压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为了前途,为了生活,少不得委曲求全,明知那是莫须有的找茬。
何田田抓着毛巾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开口时,声音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一丝颤抖:“要不,微臣去找欧阳院使,给您拿一支麻醉剂?”
“你想在本王的脸上扎一针?”苏景云看她的眼神,愈发显得幽深,瞳仁里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在嗖嗖地朝外冒。
唔,拿麻醉剂对付巴掌印,好像是不太合适……但她有什么办法嘛!无理取闹,能有解?!她到底是哪儿招惹这尊大神了?他给休书,好,她走;他说要烧掉回忆,行,她配合!她都卑微成这样了,他究竟还要她怎么样?!
他一句推翻重来,她就得忍受这,忍受那?!还拿不拿她当人了?!
何田田的火气,噌噌噌地朝外冒,这下再怎么默念陌生人都没用了,梗着脖子,硬梆梆地道:“那依殿下看,这伤该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