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贵重的首饰,比不上珠玑阁的东西,但都还算别致。”碧深坐到李莞身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拿给她看,“我知道小姐平日里不便张扬,这些东西不打眼,样子却精细,您就戴着玩儿。”
李莞拿过一个镯子戴到手腕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她轻轻抚摸着镯子上的雕花,心里五味杂陈。
“衣裳首饰什么的,我已经有好多了,你何苦费这心思。”
“我们店里就是做这个的,与其拿这些东西便宜了别人,不如给小姐锦上添花。小姐用着好,我们就高兴了。”
“什么便宜了别人,难不成外面那些客人都是打白条的?”李莞嗔道。
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碧深跟着大家笑,神情有那么一刻恍惚,半晌突然道:“如今我也看开了。钱财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反倒被它累,何必看得那么重。当年若不是小姐暗中相助,我早已在金家的逼迫下悬梁自尽了……”
李莞知道她是想起以前的事,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都过去了。”
屋子里氛围一时有些沉重。
“看我,提这些惹小姐跟着难过,不说了不说了。”碧深站起身,对李莞笑着说,“小姐试试这衣裳,看合不合适。”
“好呀。”李莞也不希望她继续想那些事,一口答应,走到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就换好一套,碧深又把她的头发重新梳了,插上新的发饰。
李莞从屏风后出来,屋里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李莞偏瘦,肤色白的少血色,平日里总是素净的打扮,给人的感觉十分清冷。但她现在这身,雪青色的裙子,裙摆上绣了大朵的粉白色海棠,秋香色的斜襟薄袄,领口和袖口点缀细碎的丁香花,头发松松的挽了随云髻,大小不一的山茶花簪,斜插一支坠珍珠链子的发钗,和腕上的珍珠手环相应,看起来十分娇嫩雅致。
“真好看!”碧深满意的打量她,语气里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李莞看屋里的人都盯着自己瞧,用手抚了抚鬓角,抿唇一笑。她环顾四周,诧异道:“鹤望呢?”
小莺笑着回她:“刚才外面有人递信进来,鹤望姑娘出去一下,马上就回。”
李莞点点头,和碧深坐下来喝茶。不一会儿鹤望回来了。
她问鹤望:“怎么了?”
“没什么,鹮语看今天天气不错,让写陋居那边留了座,想请小姐出来聚聚。”小丫鬟给鹤望上茶,她喝了一口继续道,“派人到府里去,府里的人说咱们出门了,她估计是到宝绣坊来了,就让人递信进来。”
碧深噗嗤一笑:“我看是鹮语姑娘自个儿嘴馋了吧!”
大家纷纷赞同的点头。
鹤望又补了一句:“可不,她还特意派了软轿来,生怕您不去。”
“小姐去吧,趁现在天还不太热,玩玩也好。等过段时间天热了,反倒不好出门了。”碧深柔声道,“何况今日大军回朝,街上比往常还要热闹。写陋居在正南街,正好可以看热闹呢。”
李莞很久没有出来走动了,闻言眉眼一弯:“行,那就去吧!你也去。”她携了碧深的手。
碧深难得见她一回,自是满口答应:“那我就跟着小姐去饱饱口福,反正店里有翠深在。”
翠深就是在宝绣坊里招呼李莞和鹤望的女人。
一行人就坐着软轿去了写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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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大康西边颇不太平,先是西南频频发生蛮子伤人事件,后有西北的西番国挑衅滋事。半年前,西番国侵袭大康边境,烧了两个边境小城,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