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笑了。
笑声传荡开来，每个围观者心里莫名都有一种感受，从那股蔑视一切的笑意中，他们似乎发现了，这个白衣青年根本瞧不起蒋健。
或者说，之前王青对白甲护卫们说的不够格，在蒋健身上同样一样。
只不过在这里，确实只有一个蒋健能在王青手中试试手。
这是王青真正的想法，除此之外，他倒是对自己之前不喜麻烦的心态明悟了过来，说到底王青缺少真正的雄心，一颗欲与苍天较高低的心。
这些地球势力，可没有一个是怀有善心的。
王青内心是不希望太早跟地球势力摊牌，暴露自己的地球身份，特别是在经历北山秘境的事情以后。
但现在，他好像发现自己的担忧其实就是狗屁。
谁能杀死他？
在地球，他无敌又不无敌，尽管会在暴露一开始会略显混乱，但铲除混乱的根源不就搞定了吗？
现在……
王青就想跟地球势力摊牌了。
“你笑什么，笑我吗？很好笑吗？”蒋健瞪大眼睛，王青没有说几句话，但他确实被激怒了。
何止是被激怒，简直抓狂。
不过看到王青没有躲自己的攻击，蒋健心中的怒意稍减不少。
“死吧。我才不跟一个死人口舌之争，那很没意思。”蒋健心想。
漩涡逐渐遮蔽了王青眼前的一切。
似乎身处海洋，遇见漩涡潮流，所有一切都被漩涡吸住，被庞大的吸力绞碎肉身，只能等死，可王青呢？纹丝不动，哪怕漩涡最后落在他身上，一股股巨大的吸力从漩涡生出，他仍然没有挪动身体。
等了一会儿，察觉到漩涡不过如此，王青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啪。”他伸出双手，微微一握，好像抓取无形力量，漩涡轰然粉碎开来。
疾射的规则之力破坏了王青周围的一切。
人群一退再退。
有好多倒霉的人因此而丧命。
但有更多的人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
“先天道体。”
身为辟海境大能者的黄钟、秦瑜更明白这一切，蒋健发出的漩涡吸不住的东西不多，矗立大陆的山脉，高峰，一些灵物，以及先天道体。
前几者，与世界法则连为一体，与法则对抗的能力不是一般的辟海境大能者能做到的，至少蒋健做不到。
而先天道体很简单，正因为先天道体没有了肉身的凝实，几乎为力量凝聚，是没有丝毫重量的，有如鸿毛一般，但在某些时刻，除非你的力量高于先天道体，否则它就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动，万法不侵。
王青的身体并不是先天道体，但也很相似，而力量更是为星力，比之灵力高了一等，与规则之力先天上层次差不多，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青的元神过于强大，那漩涡不过附带蒋健的一丝控制，又怎比得王青的元神。
这也就算了。
当王青轻而易举击碎漩涡，包括蒋健，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王青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可力敌。
“很失望吗？”王青似乎看穿了蒋健心中的畏惧，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其实我这次出现在这里，只是想找一个很熟悉岭南的修炼者问一个问题，回答完了，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真的？”蒋健心中稍安，但还是略显不信地脱口问了出来。
这一问出，蒋健心中就暗道不好。
果不然，蒋健这话岂不是在质疑自己，王青能有好脸色就怪了，“先给你记着，我先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