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之前你爸妈吃过什么东西?”
“您是指未病之前?”
我点头“没错。”
“……吃过霸鱼!”
“霸鱼?”我一琢磨,又说“把你爹的上衣解开,我看一下。”
“行!”
胡三立的上衣被解开,我看到他前胸皮肤布满隆起的红斑。我猜测“你爹中毒了!”
“不能吧?”
“为什么不能?”
“我也吃过霸鱼!”
“奇怪。”我自言自语。
“对了!送餐的是名女子!会不会是她投毒?”
我摇头“你没有中毒,你爸妈也不该中毒。”
胡二狗又说“我忘了,还有一碗羊肉汤,我不吃羊肉!”
“羊肉汤?是在饭店订的餐?”
“嗯,是谭三酒店!”
“送菜的是谁?”
“……她脸罩黑色纱巾,戴着口罩嗓音沙哑,从未见过!”
“不好!”我一激动站了起来“可以确定鱼里没毒,但你父母绝对是中毒所致!你们家有仇人?”
“……不知道。”二狗摇头。
我安慰二狗“你放心有我在,你父母不会有事。”
“谢谢侯大爷!”二狗对我称呼很亲切,我心窝是如此温暖。
打开放在炕边的药箱,我抓了十服药。药以甘草为君;远志、防风为臣;五味子、党参为佐;独一味附子为使!急病者,非附子乌头以毒攻毒方能抵消化解!
我临走时,让田芳留在二狗家,帮助煎熬汤药。二狗很老实,我相信他们合得来。而黑纱罩面嗓音沙哑的女子的音容,一直驻留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我一路走并思考着“昨晚沙哑女子打电话找田芳后,村长第二天便失踪,这难道是巧合?再有,刘小松的桑塔纳明明去过东山顶,他一定是送田芳回家,为何田芳不肯承认?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越想越后怕。
……
……
回到诊所已经天黑,我洗洗脚准备躺下。可我突然想起,今天凌晨在门口捡到的包裹。既然无人认领,想必不会再有结果。我趿拉拖鞋走到桌边,拉开掉漆的抽屉拿出包裹,我的心“怦怦”跳动。
“里边会是什么?”我思考着。
用壁纸刀割断胶带拆开包裹,我定睛看去,里边竟然是一根手指!但这只是开始,随即又发现一沓钱、一张纸。
拿起折纸我摊开看,纸上写着六个字“感谢您,侯大夫!”
我想“谢我?为何谢我?这人是谁?送钱给我是何意图?这根手指又是谁的?看来包裹没有送错!”
我正思考着,座机电话突然响起!
我拿起电话“喂?”
“师傅,我是田芳,药熬完我回家了!”
“嗯,辛苦了,早点睡。”
“喝完药,他们能好吗?”
“没问题,应该明天就会有好转。”
“我觉得,您明天再去趟更稳妥。”
“没错。”
“师傅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继续摆弄包裹。我把其中一沓钱放在手里细数,一共五千元。我回想以往帮助过谁,致使此人不留姓名送钱上门。再一看这根手指,我心中一颤,难道是在暗示,本村已发生大事?是否此事与刘小松有关?这根手指会是刘小松的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