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护院一样能让家人吃饱穿暖。”
“做护院哪有做土匪赚得多。”
“你们赚的是不义之财。”
“不义之财怎么了?”陈鸿理解的不义之财和姜柔说的不义之财根本不是一个范畴,陈鸿以为是钱财不义,姜柔说的是取之不义。
“怎么了?陈阿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姜柔顿时觉得陈鸿已经深深被土匪窝子里的人给同化了。
“是你怎么了,变得这么固执死板。”
没说到几句,两人又争执起来,姜柔不想这样,但听着陈鸿做了贼匪还这么义正言辞,那股恼火又生出来,她强压着自己的怒气,最后好言说道:“我是来谢你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做了土匪,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尊重,我可以不向别人透露半句,但你也要尊重我,莫要再说要我加入你们之类的话了,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若再说,只怕到时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姜柔起身准备离去,陈鸿站起来,他不懂。
“为什么?土匪就那么遭你讨厌吗?”
姜柔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回过头,道:“你忘了吗?我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陈鸿一愣,笑道:“原来是为这个!”
姜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人是废了,听到杀父之仇居然笑得如此开怀。
无药可救,姜柔摇摇头,转身出门,陈鸿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硬是把她拽到方才的地方坐下。
“陈阿狗,你是真的...”姜柔一句话没说话,陈鸿便插道:“你听我说,我没变,从来都没变,杀父之仇我永远都记着...”
姜柔睁着一双愤恨的眼看着他,听着他把话徐徐道来,姜柔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油灯嗤嗤地烧着,昏暗的光火下姜柔不时地露出笑脸,问上一句,陈鸿有声有色地说着。
夜深了,陈鸿讲的生动,姜柔听着入迷,巧娘过来寻人了,胖大婶引着巧娘去陈鸿屋子,边走边道:“这两人怕是大半年没见,有许多话要说呢。”
见巧娘来接人了,陈鸿不再多说,只道了句,“回去你好好考虑考虑,明儿一早我去找你。”
姜柔一点头,随着巧娘回去了。
“说什么呢,你们两讲这么久。”胖大婶坐上姜柔之前坐的地方,别有用心地问。
“娘,明天我得回去了,正好我做事的老爷家缺人,我想带姜柔去,刚刚正劝她呢。”
“明天走?这么快,也不多呆几日。”胖大婶一听这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隔了大半年才见上儿子一面,哪里舍得让他走。
“这不是老爷家里人手少嘛,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的。”陈鸿安慰道。
胖大婶含着泪颔首,颤颤地说道:“也好,你带小柔一起去两人有个照应,省的我总不放心,小柔家日子苦,让小柔出去赚钱也好。”
“就怕巧姨不答应,姜柔之前做工的葛家庄才出事,巧姨疼女儿,一定不舍得姜柔再出去,娘,你明天帮我好好劝劝她。”
“恩。”胖大婶应声。
姜柔家里,小喜已经睡下,姜欢守在旁边也已睡下,姜柔洗了把脸,泡了个脚,又来巧娘屋里搭铺。
巧娘坐在油灯前,继续着昨晚的活,想到今日陈阿狗拿回来的人参,巧娘觉着要更加拼命赚钱才是。
姜柔窝在被子里,想着陈阿狗的话,原来蝙蝠寨里的不是无恶不作山贼,这两年正是因为他们霸着一方势力,良家村一带才得以安宁,据说当年害死他们父亲的一群土匪是虎头帮的人,而蝙蝠寨最大的敌人就是虎头帮,陈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