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到底層樓梯口,閃出一個小護士,正是值夜班的小妞。剛才出其不意地被人擊傷,昏倒在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一看身上的護士服被人扒了,知道就是那個問訊的女子所為,肯定她就是敵特,摸摸後腦勺還隱隱作疼,迷迷糊糊記得受了她重擊……。
忽然樓梯上傳來一陣激烈的腳步聲,還有人大喊抓刺客,心想一定是剛才襲擊她的那個陌生女子。
刺客剛從樓梯口現形,小丫頭奮不顧身,一把抱住她的腰,死死不放,怎麼也甩不開。
正因為拖住了這麼一刻,追下樓的便衣和“傷者”及時趕到,餓虎撲狼似的擒住她。
這時,樓上、樓下的值班醫生、護士、勤雜工、門衛也聞風而來,把她團團圍住,插翅難飛了。
不料女刺客十分驍勇,一招反擒拿掙脫開來。沖著人群,厲聲喝道:“退後,都給我退後!”說著把上衣解開,天哪!腰圍一圈綁著炸彈!眾人這才看清,女刺客二十五、六歲上下,模樣還滿俊的,沒想到她如此彪悍。
“誰敢上前,本小姐與整幢大樓、還有你們這些支那人同歸於盡!”
對於這個有恃無恐的女魔頭、極端恐怖分子,眾人投鼠忌器,哪一個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真如她所說,能把整幢醫療大樓炸飛,後果不堪設想。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步後退,眼看就要逃出急診室大門了。
就在這時,附近警察分局得到醫院打來的報警電話,幾個軍警到了,把她團團圍住。
她後退到門邊,拿起靠在墻邊的雨傘,一轉一抽,拔出一把細細的日本刀來,雙手握住刀柄,兇神惡煞地:“誰敢上前一步,本小姐手里的刀就是他的對頭!”一看旁邊有個穿灰大褂、手拿拖把的老年清潔工,一把拽過來,刀架在她脖子上,兇神惡煞地:“立刻安排一輛車,不然我就殺了她!快,我可沒有太大的耐性!”
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
那個“傷者”說:“有話好好說嘛,何苦鬧得驚天動地的!他們是小警察,這件事做不了主,你稍等片刻,叫他們打電話請示上級,如何?”
“那就快去!”說著押著老太婆退到大樓外的玄關里,逃走容易。
“哎呀呀,你把刀拿開些,怪嚇人的!老婆子老胳膊老腿的,你就是放我逃也跑不動啊!橫豎是個死,我才不在乎呢!你倒是防著這幾個警察,手放在炸彈上,防止他們暗中開槍!”
這話不錯,軍警和那個假美和子都有槍,她不得不防。一手握刀,一手拉住導火索,喝道:“站在這里不要動,你想逃走,我就宰了你!”
萬萬沒想到老太婆立時翻臉:“我先宰了你!”身子一扭,到了她身後,雙手高舉拖把的木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命一擊,砸在她背脊上。“啊”的一聲,鋼刀落地,一個“狗吃屎”倒在地上。便衣警察和“傷者“上前繳了她的械,拆下炸彈,找來一根繩子,五花大綁,再也別想逃了。
“老師,您好厲害呀!”那個傷者原來是尼娜,按照鮑母的吩咐,李代桃僵,合演了一出好戲,將刺客抓住。
這一棍實在不輕,疼得女賊齜牙咧嘴,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直冒,十有八九打斷了背後的肋骨,坐在地上都不能,只能躺著喘氣。
那個清潔工老嫗自然就是鮑母,面有愧色:“她傷得不輕,需要上石膏包扎,不然人就廢了。也怪我下手太重,打成這個樣子,麻煩醫生進行必要的傷科醫治!”
“不需你這個老太婆假惺惺地做好人……啊喲,啊喲!”她一動怒,氣連經脈,立時痛得支撐不住,出口喊了起來。
老太太把把臉一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