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乾柴,燃起一堆大火,頓時煙霧繚繞,火勢熊熊,接著就是燃著的柴火一個接一個地朝碉堡扔過來。
說來真奇怪,火勢一起警鈴聲大作,兩輛黑棺材警車應景而來,就像電影導演在安排拍戲一樣,銜接得紋絲入扣。
車門一開,跳下來一隊武裝警察,足足有一個班,個個手里端著槍。上來就來個下馬威,“乒乒乓乓”朝天放了幾槍,有人拿著喇叭高喊:“殺人放火的日本鬼子,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鬼子頓時傻了眼,人家明明是做了圈套,引誘自己向里鉆。現場殺人放火,碉堡鐵門上的槍眼像馬蜂窩似的,火堆還在冒煙,證據確鑿,想賴都賴不掉。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不過再一想,還是有空子好鉆,不是說“反抗才正法”嗎!沒說逃走不可以呀?上唇有一撮小胡子的首領靈機一動,從容地對手下說道:“這回我們認栽,自動繳械,走!中國不是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速く,歸ゐ!(日語:快走)
鬼子一走,鮑母二人也從碉堡里出來,一見劉隊長親自帶隊過來,神探連聲道謝。
“老人家客氣什麼?應該的。您老和尼娜大嬸沒有什麼地方傷著吧?這麼大年紀……”
“西洋參”說話太直,有時還顯得討人嫌,連忙接口:“下面一句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或是“何苦哦”?對不對?”
“哎!怎麼這樣說話?老人家早已功成名就,偌大年紀不在家里享清福,四處奔波,明察暗訪,捉拿暗藏的日本鬼子,為民除害,正是我輩學習的楷模,你怎麼……”
“好了,好了!我是跟你說笑呢!這個道理我怎麼會不明白?要不我怎麼死皮賴臉地拜她老人家為師呀?言歸正傳,你既然出手,怎麼不把他們統統抓起來,任其逃走?”
“這也是老人家的刻意安排,這里人多嘴雜,回去讓老師給你說吧!”作為警察局的行動隊長,說話、辦事很有分寸。
劉隊長收兵回營,神探師徒倆、一條狗也凱旋而歸。
途中,尼娜再度問起今天為何不把東瀛山莊里的人一網打盡?
鮑母搖搖頭:“未到時機!你想想看,單憑我們手上的資料還不足以提出公訴,將他們繩之以法。因為缺少直接的證據,例如殺人的記載,行兇的照片,更重要的是沒有證人。單憑想象、推理,把屋子內的運動器材與兇器聯系在一起,顯得蒼白無力,你說不是嗎?”
“再說今天在兩個碉堡里收集到的物品是否就是物證呢?還沒有化驗結論,現在抓人,豈不操之過急!”
“我懂了!而證人應該就是那個啞巴老頭吧?”
“一語中的!如果他就是弗拉基米爾?尤里、伊莉娜的先生,其中有好幾個問題我們沒有弄清楚。”
“第一,鬼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留著到現在?第二,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到伊莉娜的身邊?第三,他是怎麼成了啞巴的?兇手是誰?第四,他怎麼來到東瀛山莊?是敵是友?根據上回他救了我們,應該是友非敵。第五,他對敵人巢穴里的秘密知道多少?肯不肯幫助我們?并且出庭作證。”
鮑母一口氣說出五大理由,尼娜瞠目結舌,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我跟老師有的學呢!這輩子恐怕學不完,下輩子還得繼續!”
“哎-!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想你這樣好學的人,世上少之又少,再說你你進步已經不小了!”
“是嗎?謝謝老師夸獎!”西洋嬸像小學生般的高興
當然,有她這樣的學生,老太太也感到很欣慰。
日本無條件投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