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凶器呢?罪证又在哪里?凶手是谁?犯罪动机是什麽?一连串的问号,无从解答,姑且算作意外猝死。
鲍母摇摇头:“没这个道理!尼娜,你以为呢?”
“我倾向於蓄意谋杀,仅仅是凭直觉,找不出任何理由,等於白说。”其他三人也把眼睛盯着她。
“请把尸体翻过来,我要看看伤口,才能下结论!”
她扒开脑後淤结在一块的头髪,用放大镜仔细照了照伤口,频频点头。然後指示道格特在血迹斑斑的地上闻闻,再做了个只有她俩才懂的手势,狗就在屋子里到处嗅嗅闻闻,再到楼上各个房间东找西寻的,甚至阁楼,结果一无所获。
这家伙灵气十足,并不甘心,出了屋子跑到花园里去。
不一会听到它“汪汪汪”的呼唤声,它有所发现了!
园子不大,种了主人喜爱的金桂、兰花、牡丹,还有十几盆各种颜色的菊花,显得生机勃勃,秋意浓浓。
院墙根有个垃圾桶,被狗弄翻了,冲着半个南瓜不停地吠叫。它还知道这是证物,既不用爪子去碰,也不用嘴刁,遵守现场勘察规则,绝了!
鲍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半截南瓜,有婴儿头颅大小。一边小心观察,一边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虽说用水清洗过了,但是重击之下,外表瓜皮有损伤,血液就进去了,再怎麽洗也是无济於事,尼娜,赶快拿去化验,与死者血样做比较,结论很快就会出来!”
四个人惊讶得瞠目结舌,为首的汤姆探长几乎不敢相信:“怎麽会是这样……这麽说来,是谋杀!凶器是南瓜,简直匪夷所思!”
“这没有什麽奇怪的,它还能当作枕头呢!”
“啊!谁用它来当枕头?从没听人说过。”四人异口同声。
鲍母是想起早晨刚出门的时候,在弄堂口听到孩子们唱的儿歌,情不自禁地与案情联系在一起。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从中受到启发也不容忽视!
她自己心中作总结:侦探勘察现场,如同作家搞创作,原於生活高於生活,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有人问:“这一个南瓜头就能砸死人?”
“当然还有另外大半截!”
“在哪儿?”
鲍母笑了:“各位难道没闻到香味?在锅里煮着呐!”
众人这才注意到,厨房飘出的熟食的香味竟然是凶器的另一半!
鲍母见他们有点将信将疑,又说:“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就可以判断是他杀,一般来说倒地时,後脑最凸出的部位着地,不会在偏上的位置,当场死亡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而用实物猛击就另当别论了!”
汤姆探长说:“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只是没想到凶器是南瓜,确实是神探厉害,我不行!”他很坦率,实话实说。
“还有一点,这位英国老妇人不是死在浴室门口,而是在其他的地方,死後被拖到这里。只不过地上的血迹、拖痕都被凶犯清除掉了。之後再脱去衣裳换上浴衣,造成不慎滑到撞击大理石板,意外死亡的假象!”
“怎麽看出来的?”
“理由就是死者既然有早上洗澡的习惯,说明她爱乾净,很讲究个人卫生。这样一位老女生,穿衣服时把长头髪留在衣领子里不拿出来,有悖常理,岂不是大大的破绽!”
“是啊!就是常人也不至於这样。”探长探员,一个新手,一个法医,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太太厉害,神探的称号名不虚传。
至此,真相大白。煮南瓜的人就是凶手!
鲍母说:“现在可以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