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大叫:“天哪!一共30套,这麽多!沙老板发财了!”
周金荣则感叹地说:“这也叫什麽人玩什麽鸟,到底人家是贵族根基,藏宝也不同寻常。哪像我们只知道买田购地,带又带不走藏又藏不起来。这法子太好了!”
沙漠诺夫激动得浑身直抖,不停地感谢。夫人则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大串钥匙,向老太太鞠了一个躬:“老奶奶,大恩不言谢!这幢房子就请您收下,略表心意而已。所有门户的钥匙都在这里,每一把上有明示,一目了然。”
“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兰儿,你收着吧!”
吴慧兰收了钥匙,从此她就是这座洋房的主人,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声感谢。
沙夫人又说:“老奶奶,我实在愚昧,要在您台前领教,您怎麽一眼就看出财宝藏在钟摆里的呢?我公爹找了半辈子还是带着遗憾回归天国。能不能开导开导我们!”
此议获得所有人赞同,一致恳请老人家解释清楚。
鲍母点头说道:“夫人,开导不敢当!我们当侦探的,留心每一句话,不放过一丁点蛛丝马迹,作为破案的方向和着眼点。”
“就拿本案来说,既然贵祖上关照大笨钟不能转手又不可以送人,其中定有奥妙,这是肯定的。再者你们抱怨钟走时不准,一般的来说,既然是瑞士生产的名牌产品,质量绝对保证,不可能发生这种现象,机械没有故障的话,问题就出在钟摆上!”
“时钟走得快,摆就显得轻,再看摆上有道极细的纹路,很有可能是合二为一。通常钟摆是一次浇铸成功,完整的一块。不过厂家应顾客要求定做,又另当别论了!”
“然合二为一的目的又是什麽呢?自然要把钟摆掏空,以便在中空藏东西。为了证实老妪的想法是合理的,不得不到玻璃仪器商店去购买特大号溢杯来做实验。结果如我所设想,单摆确实有空隙,而且容积还不小,这一来财宝之谜就迎刃而解了!”
鲍母一口气说完,众人“噼噼啪啪”鼓起掌来,议论纷纷,都道老太太被称为神探,名不虚传,几十年、几百年才出这麽一位,赞誉非常之高。
末了,沙漠诺夫又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显得有些犹豫。
鲍律师说:“沙老板不必有顾虑,都是自己人,有话请讲当面!”
“是这样的,家父弥留之际曾嘱咐过:”倘若鲍母收下房子,一定要请她媳妇来家唱趟堂会,节目指定是“柜中缘”,不能改戏。”我想他老人家已经升天,请人家来唱堂会还有什麽意义?他是听得见还是看得到?我想就免了吧!”
他家祖上确实与众不同,说的话、想出的点子奇出怪样,人都跨鹤西游了,还请班子唱堂会干什麽?
鲍母忙说:“不不不,听说老人家是着名的京剧票友,一生玩票,他的遗愿一定要满足。不就是一次堂会嘛!有什麽大不了?媳妇大娘,有劳你了!”
吴慧兰刚受了人家一幢洋房,还不趋之若鹜!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连忙说:“小事一桩!哈哈,终於用到我了,你们都不能了吧!这出戏常演,我的刘玉莲,大师姐的刘母,二师哥的刘春、淘气,三师兄的岳雷,四人同台没得说,可叫座了!沙兄什麽时候决定看戏,三天前通知我,一准来唱!”
“那太好了,家父在九泉之下也深感欣慰!”
沙漠诺夫全家要回国了,临走之前还要举办一场堂会,邀的是本地大世界游乐场大京板的角,家门口的老熟人,领衔的是神探鲍母的媳妇吴慧兰,她是湖北吴家班慧字辈的小师妹,青衣、花旦不挡,这天上演新版“柜中缘”。
老沙的亲朋好友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