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法官大人和陪审员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竖起大拇指,一致称赞:“VERYGOOG!”要求她继续。
“这个女贼胆子也够大的,走钢丝般地跨过天桥,到了8号楼窗户前蹲下,骑马姿势跨在钢椅上,开始作案了。”
“她一来就有意把窗上靠近插销的一块玻璃砸了,要求工人重新配好,玻璃没什麽,关键是黏结玻璃与窗框间的油灰。陈油灰硬梆梆的,早已和窗框、玻璃粘合成一个整体,轻易弄不下来。新黏的就不一样了,因为没有乾透,用水果刀就能刮下来,轻而易举地卸下玻璃,搁在窗台上。”
“接下来就不用我细说了吧!手伸进去拔开插销,推窗进屋,趁受害人熟睡未醒,心狠手辣、残酷地掐死那位法国女性,所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反抗和挣扎的迹象。”
顿时场上一片喧嚣,想不到这位外表端庄的美国人瓦宁心地残忍、手段毒辣。无缘无故地杀死她人,令人发指!
这时候,一直躺在担架上的瓦宁再也忍不住了,一骨碌坐了起来:“信口开河!就凭你胡乱推理就说我是凶手,有什麽证据吗?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你要负法律责任!”
“别急,当然有!虽说整个作案过程没有留下一点指纹,因为你始终带着手套。但是你入室杀人之後再从窗户潜出,然後关窗插上插销,再装玻璃,最後黏油灰时露马脚了,我说的没错吧?”
瓦宁顿时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她最伤脑筋的事,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老太婆太精明了,一切就像她亲眼所见一般。
“下午工人配好玻璃刮油灰时,用的是专门工具-刮刀,一气呵成,技术精湛,光溜滴滑;你不是专业人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再说近几个小时下来,油灰也有点乾了,没那麽好搞的!带着手套根本没辙,於是你不得不脱了手套,死命地抹呀摁的,留下太多的指纹,油灰上、玻璃上都有,证据不要太多哦!你还有什麽话说?”
“你,你凭什麽说是我的指纹?”她有点心虚了。
“比对呀,再简单不过了!放幻灯!法官大人,我请求当场提取她的指纹!”
银幕上显示她的指纹与现场玻璃窗上的完全吻合。
法警上来取指纹,用白蜡做材料,很简单的。她缩着手不肯,明显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警察才不管呢,厉声喝道:“瓦宁女士,如果不配合,就默认你是凶手,自己斟酌一下!”
权衡过後,她慢吞吞地伸出手,被迫取了指印。再和照片上的一对照,一模一样,她确实是真正的杀人犯!
“还有一样间接证据,就是她作案时用的一柄菜刀,遗忘在七号楼的阳台上,这是她最大的疏忽。请法官和陪审团各位验看!”鲍母把菜刀也呈了上去。
铁证如山,矛头直指这位美国公民,她成了众矢之的。法租界官员首当其冲,指令法警上去把她铐起来。
那位美国官员又说了:“慢!等彻底弄清楚了再铐也不迟!请问鲍侦探,你怎麽会有瓦宁的指纹呢?”
“对不起,这属於行业秘密,无可奉告!”
美国人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悦,强词夺理:“那麽单凭推理总不能说产於日本的慢性毒药也是出自她手吧?”
鲍母冷冷地说:“如果她就是日本人呢?”
这句话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审判场上仿佛炸开了锅,所有人面面相觑,连法官大人也张口结舌,心想,这也能推理得出?
“诸位可能不信,其实推理是建立在确凿的证据上、科学的基础上,不是任意捏造、胡乱猜测。”
“不错,事发的第二天,我是带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