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可雅莱丝压低声音警惕道。
“那您可是来对地方了!”她马上一脸得意地开始表现自己的消息来源了,“我们‘玛丽旅馆’可是方圆数十里范围内消息最灵通的,我就是这旅馆的老板玛丽,每天都有社会各层的人士来我们这里喝酒住店,不管是时事新闻、民间趣事、赚钱机会还是各色服务,只要您提问,我保管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实我要问的事情发生的时间距现在有点久远,你一直都是这个旅馆的老板么?”可雅莱丝问。
“十年前在我还是十八岁的时候我就从我死去的母亲手上继承了这家旅馆了,从那时起我便和我弟弟二人一起经营着,只是我弟弟他不喜欢干这种平淡的小生意,他更喜欢带兵打仗,所以才会选择参军……”她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便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凄凉的忧伤。
“等等,你说你的弟弟……他是参军去打密勒了么?”可雅莱丝好像猜到了什么。
“是的,我的弟弟拉里,他曾经是这里的一个小军团长,在对密勒的战争爆发后他也跟着前去打仗了,只是他没能活着回来,去密勒的大部分人都没能活着回来,我听说是只活下来了不到十个人吧……要是他选择留在旅馆帮我做事的话……”她的声音哽咽了。
可雅莱丝听到拉里的名字后突然颤动了一下,那被她刺穿了胸膛的拉里最后的样子又从她脑中浮现出来,她想起了之前拉里讲述的故事中的确提到过他的姐姐在库里德尔开旅馆,而眼前的这个叫玛丽的女人一定就是他的姐姐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弟弟在密勒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就是杀死她弟弟的罪魁祸首。可雅莱丝此刻感到十分愧疚,她差点冲动地想要对玛丽说出真相,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办,于是她使自己镇定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她问道:“我要问的是在六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一把巨大的黑剑——”可雅莱丝说着指了指她身边的戴夫背后背着的那把曾经属于克鲁的大剑,“——就和这把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身材高大,大概四十几岁的大叔?”
“你这是在问什么?”戴夫听到可雅莱丝的描述后突然一愣,“不是说是来调查关于……关于那个人的事么?”可雅莱丝知道他在说到克洛的时候怕暴露他们的身份于是用了“那个人”代替,但是她此刻却没有向戴夫解释的意思,她向戴夫使了个眼色,戴夫便马上闭嘴了。
“六年前啊……这我得好好想想……”她说着低头闭上了眼睛,不断地摇头晃脑,“六年前……六年前……啊!我想起来了!六年前不就是拉里他去那个堡垒救我的时候么!”
“堡垒?六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可雅莱丝心里已经知道玛丽指的就是拉里之前给他们讲过的故事,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再听一次相同的故事,她想着也许从不同人的角度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拉里死前曾提到过的他找到了那个引发事件的罪魁祸首……
“这个故事可就有点长了,你们坐着边烤火边听我说吧!”她说着把可雅莱丝和戴夫二人带到了那石砌的炉火边,给他们二人拿了两张小椅子坐下,而她也坐在了那个打盹的老人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她坐下后叹了口气,身子朝前弯了下来,然后便开始向他们讲述那六年前发生的惊动整个城镇的事件。
六年前,玛丽22岁,而她的弟弟拉里刚满18岁。拉里在17岁时就因不愿在旅馆里碌碌无为地干杂活而去了当地的军营参军,在军队里混了一年听说他也还干得不错。玛丽得知弟弟是负责城镇的日常巡逻的,他和他的好几个战友总会在巡逻期间偶尔偷偷懒来她的旅馆喝酒作乐,而其中有好几个面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