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要败了?
任我行霍然变色,神情尽是不忿。
突然间,
任我行仰天长啸,一声高昂到了极点的吼声如雷一般,放佛从九天之上,落入西湖湖底,狠狠的炸了开来。
轰!
杜白脑海一震,瞬间放佛听到了山崩地裂的声音,他只感到被一阵无坚不摧的强劲音波袭来,浑身的血管纷纷要破碎裂开一般难受。
任我行看着铁门外的杜白一眼,见他脸色发紫,气息微弱,脸上鼻孔嘴角边缘,竟纷纷流出了一道道猩红的鲜血。
这种惨状的伤势,任我行以为杜白活不了了,忍不住阴冷的笑了几声。
任我行放下了手中的铁链,稍微一运内功,便感到气息大乱,浑身有无数处麻痒的感觉。他低头一看,身上麻痒的地方中了不少的黑血神针,那杜白的黑血神针不知抹了什么阴毒的毒药,每一根神针都散发着如细丝般的黑气,遇血便会急速凝结。
不一会,毒药便蔓延到了任我行的全身,就连他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黑气。
任我行知道,自己的血液在剧毒下渐渐凝结,当血液不在流动的时候,也就是他毙命的时候。
可是任我行之前如雷的吼声,已经催谷出了全身仅剩的真气,此时再也无力运功抵抗剧毒。任我行查探身体的状况之后,知道命不久矣,徒然叹息一声,那苍老的身躯颤抖了几下,还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任我行临死之前,倒也没有什么畏惧之色,他一生纵横天下,杀人如麻,后被东方不败篡位夺权,囚禁在西湖地牢十二年,这么多年过去,任我行也早活够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不能向东方不败报仇,仍是心有不甘。
不过临死之前,他还能拖下一个不凡的敌手共赴黄泉,这结局,也算不错了。
正当任我行闭目待死的时候,囚室外,突然传来两声痛苦的咳嗽声。
那是任我行以为被吼声震死的杜白,他居然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他费力的搽了搽鼻下和嘴角的血,然后耳朵里掏出了两个棉球,朝着任我行晃了一晃后,又塞了进去。
任我行的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惊讶之色,他的这门音吼功,是他隐藏到最后的绝技。
眼前的少年怎么知道他有这种手段,还早有准备。
就在任我行万分不解的时候,杜白像是恢复了过来,他渐渐露出一副傲气的笑容,鼓了鼓掌,对着任我行说道:
“厉害,任我行不愧是任我行,我已经尽量高估了你,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你,不过,到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哈哈哈哈.......
杜白猖狂的笑了起来。
任我行的脸色在杜白的笑声中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来越怒,杜白本以为任我行会对他破口大骂,谁知道过了一会,任我行一声叹息,居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夫......小觑你了。”
任我行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是受了重伤的缘故,但此时他的语气虽然十分郁郁,倒也没有什么讽刺谩骂的意思。
杜白见任我行似乎有话要说,也停了笑声。
“年轻人......”任我行刚说几个字,便痛苦的吐出了几大口血,可任我行仍不在意,继续说道:“不说这黑血神针上的毒药何等诡异,只说你如今没有任何武功,就胆敢犯险直入日月神教,盗取黑木令,这般智慧勇气,老夫死在你手里也不冤枉。”
“你还知道我的手里有黑木令?”
杜白忍不住惊讶一声。
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