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当下一惊,忙伸手将黑木令牌接住。
哈哈哈哈.....
杜白突然昂首大笑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整个大厅都响便了他那猖狂的笑声。
“好好看清楚,你手中的东西。”
杜白霹雳一喝,目光紧紧的盯着黄钟公,他狞笑一声,言语中已经透露出浓浓的威胁意味:“黄钟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隐居多年,整日里弹琴作乐,有了这般美妙的日子还不知足,你当真要和大总管作对吗?”
“属下......属下......属下......”
黄钟公有心辩驳几句,但见杜白越来与盛气凌人,又想到大总管大权在握的霸道和神教内种种残忍的酷刑,黄钟公畏惧之下,话虽开了口,但怎么也不敢说下去了。
“不怕老实告诉你,本使这次来,是办一件大事,要你的七弦无形剑不过是大总管临时起意,试探你的忠诚罢了。你给与不给,与本使没有半点影响,你自己好之为之。”
杜白冷冷的话传来,黄钟公尽管万分不愿,但终究是不敢跟大总管作对,只能无奈悲愤说道:“既然是大总管吩咐,属下无不从命,请尊使稍待,属下这就将七弦无形剑的默写出来,交给尊使。”
见黄钟公低头服软,杜白心中大喜,脸上也微微露出了几分高深莫测的笑容:“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这般识相,也不枉我透漏玄机,救你一命。”
黄钟公闻言一愣,什么救我一命。
但他心中转念一想后,似有所悟:是了,想来黑木崖乃神教圣地,什么武功秘籍没有,大总管怎会真的贪图老朽的七弦无形剑,定然是试探老朽。
想来大总管这些年了铲除了不少教中的老兄弟,可当真是辣手无情,若此次老朽违逆了大总管,那后果.....
想到这里黄钟公心头一悸,顿时额头冷汗淋漓,当下对着杜白纳首就拜:“多谢尊使提点,属下一时鬼迷心窍,不知尊使好意,还请见谅。”
杜白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脸上也有几分你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的笑容,他满意的的抬了抬手,将跪下的黄钟公说道:“起来吧,七弦无形剑的事情,你晚一会去做。现在你先出去把你的几个兄弟叫进来,我有大事吩咐。”
“是,属下这就将他们叫进来。”
黄钟公起身之后,搽了搽头上冷汗,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杜白奇怪的‘嗯’的一声,语气古里古怪。
“黄钟公,你似乎很喜欢黑木令牌啊。”
“啊?”
黄钟公实在是有些怕了杜白阴冷的声音,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还拿着那块黑木令牌。“属下一时......”
杜白摆摆手,打断了黄钟公的话,淡淡说道:“把令牌还我,你快点办事吧。”
黄钟公不敢怠慢,忙双手把黑木令牌奉上。
杜白接过令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打发了黄钟公出去。
经过杜白这一番连哄带吓的恐吓,黄钟公被敲打的胆战心惊。杜白见这位武道大高手的背影走的如此凄凉。不禁摇了摇头,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按理说,黄钟公的武功可以说是天下一绝,也算的上是一位了不起的顶尖高手,若是论单打独斗,那就是十个百个的杜白加起来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黄钟公还没反应过来,黒木令牌不是他应该拿的东西。
由此可见,他已经恐惧到了深处。
如此失魂落魄之人,就算是他的武功再高,也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