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动作且不说,从高良山和飞岳的部署上来看也是有些草率,两地看似险峻。可是只要堵住几条下山小道,数万人马就只能够困在山上,这山上只有一些小的水潭,没有充足的水和粮食,就是困也要困死他们,这是兵家大忌啊。户次道雪就算是名不副实,难道就没有人看出问题来,这我可不信他们会如此蠢笨,其中必然有我们不清楚的原因。”
岩濑衡忠看向了清河衡秀,问道:“清河,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松岛衡胜也看向了清河衡秀。
清河衡秀也不卖关子,将心中所想所思一股脑说了出来,道:“从户次道雪的军事部署来看,以及今日的反应,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户次道雪原本就是一个纸上谈兵、浪得虚名之辈;二是户次道雪要算计筑后人和肥后人,从俘虏口中知晓驻守飞岳的是筑后人,驻守高良山的是肥后人,他的本部人马驻扎在两山之间。”
松岛衡胜和岩濑衡忠很显然都更加认同清河衡秀的第二种可能,战国乱世是一个浪淘沙的过程,是金子是沙土总会被分辨出来的,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纸上谈兵、浪得虚名之辈也不可能在大友家脱颖而出,多次被任命为总大将指挥合战。他们可不会认为别人都是智商低下的人,认为别人智商低下,自己才是智商最低的。
从情报显示,大友军分作四部分组成,丰后人、筑后人、肥前人、肥后人四部分组成,现在肥前人在少贰冬尚献城投降之后土崩瓦解,丰后人是大友军的本部人马,剩下的就是筑后人和肥后人。现在二十多万伊达军渡海而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九州,筑后人和肥后人必然人心惶惶,不可能和丰后人一条心。在筑后人和肥后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戈一击的情况下,丰后人首先要考虑的是算计筑后人和肥后人,让他们跟自己一条道走到底,而不是和伊达军决战。
这样想着,情况就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