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刚发出巨大动静的是青地茂纲,还受到了攻击,他不知道是否也参与了今日的谋叛。”
六角义治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们没有下令攻击青地茂纲,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叛贼的私下行为,他们不想节外生枝,这才发起了攻击,显然没有得胜,反被击败了。”
这时,后藤贤丰、高丰父子已经杀到。六角义贤想了想,说道:“青地茂纲乃是蒲生下野守的次子,蒲生下野守向来忠心耿耿,我等此次出逃,前往中野城暂避也好。”
六角义治眼见得叛军杀到,唯有赌上一把,道:“生恐青地茂纲将我等当做敌人攻击,还请父亲打起旗帜,表明身份。”六角义贤听得儿子的意见,点了点头,这是正理。
青地茂纲没有想到不情不愿的到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一场功劳等待着他,让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强作镇定,低声下令道:“不要露出马脚,等到确认了身份再动手,明白了吗?”
众将士俱都兴奋不已,他们全都知道生擒活捉了六角义贤、义治父子两人的功劳实在是不小,只要生擒活捉了他们,到时候不光主子升官发财,连带着他们也同样光宗耀祖。
六角义贤、义治父子出了虎穴又进狼窝,青地茂纲亲眼见过两人,虽然狼狈了一些,可是没有错,正是两人,嘴角一咧,笑道:“没有想到今日让我得了如此大功,多谢两位近江守的厚赐。”
说着,刀光一闪,原本围在六角父子身边的武士们纷纷受到了攻击,情绪松懈之下浑然未觉青地军的情绪变化,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跟着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六角义贤、义治父子霎间恐惧和绝望就如同决堤洪水一般冲进了他们的身体,感觉到锥心般的痛苦淹没了他们,完全窒息的感觉,六角义贤指着青地茂纲喊道:“难道蒲生下野守也和后藤但马一同反了?”
青地茂纲却是不知道后藤但马反了的事情,他笑道:“后藤但马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等谋反,我现在乃是伊达大宰大贰殿的臣子,逢坂关、青地城已在日前开城迎接新主。”
六角义贤瘫倒在地,脑中一片恐怕,周围的武士个个面无人色,一个个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茫然无措。六角义治大声疾呼道:“尔等还是近江人吗,竟然投降西国人。”
青地茂纲下定了决心投降伊达家,又得了宫泽平八的首肯成为了伊达家的直属家臣,但是宫泽平八的保证实在是不保险,现在眼前如此大功等待着他前去获取,只要夺取了如此战功,战后他一跃成为伊达家的直属家臣还不是手打擒来的事情,想到这里,哪里还有半点愧疚之心,冷冷笑道:“识时务魏俊杰,伊达大宰大贰殿文德武功,天下少有,如今更是上洛击败朝敌本愿寺显如,一统天下的日子不远,两位近江守,今日就让你们成为我平步青云的垫脚石吧,快快动手。”
动手,原本停滞的场面再次动了起来,一场屠杀在有心人和无心人之间展开,六角义贤、义治父子很快落入了青地茂纲的手中,其余人等统统倒在了地上成为了尸体。
青地茂纲动手的时候,后藤贤丰、高丰父子同样出现在了北城方向,他们原本还想着出城追击,可是看到城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再加上千种三郎左卫门已经转道前来禀报,让他们歇了追击的心思。
后藤贤丰自然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青地茂纲的动作,坎坷道:“难道是蒲生下野守出兵了?”一听到青地茂纲出现,再加上百杆铁炮以及影影绰绰的数千人马,第一想到的就是蒲生定秀出动了。如果真是蒲生定秀率领大军到来的话,横生变故,再加上千种三郎左卫门的本部人马崩溃四散,现在城内听命于他的人马不过七八百人,后藤贤丰心头苦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寄希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