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前来,当然固守时日一长,定然能够让伊达家看到我们的实力,到时候手上也有谈判的筹码。”
一色义幸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一色义道的计策已是相当不错了,不过他环视了一眼下首的所有人,心忖道:“消极笼城不可取。一旦时日长久难免不会有无耻之徒生出恶心来。”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当众说出口的,一旦让会议室内的人知道他是这样想他们的,必然会引起哗然,恐怕原本不想做出可耻之事也会逼得他们不得不从。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尽管一色义幸对孙子兵法并不了解,但也知道用兵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要想攻下一座决心坚守的城池,究竟有多难。
想要攻下建部山城,至少要有三五倍人马才足够!一色家在失去了奥三郡之后现在能够总动员的兵力还有四五千人马,伊达军总兵力应在万人左右,要攻破这样一座城堡是何等困难。当年丹波的细川、若狭的武田深有体会。
不过伊达家可不是细川、武田可比,如果没有坚守的信心的话,恐怕不用外敌攻破,内部人心就得垮了。人心垮掉的情况下想要取得最终的胜利是痴心妄想的,连自家都在想着如何求和的事情,一心求和则速败。
一色义幸望着自己的嫡子,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一味的抵抗终有懈怠的一刻,唯有获取一次胜利才能够鼓起大家的士气,然后才能够万众一心守卫住家园。”
一色义幸的说法正好说中了久守必失的道理,一色义道同样无话可说,他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他微微颔首,以坚定的口气说道:“孩儿亲自率领本部兵马出击弓木城,支援龟山城,引一部分敌人追击,还请父亲为我接应,前后夹击之。”
一色义幸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对,只要击败了敌人一部分兵马,震慑住来敌,让对方停滞不前,那么我们就可以打开局面,龟山城也能够为我方坚持一段时间,同时也可威慑奥三郡的国人众。”说话间他环顾了一眼会议室中的众人,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同时震慑住在场的众人,不让他们生出叛逆之心来。
停顿了片刻,一色义道问道:“父亲,那里决定为好?”
一色义幸摊开了一张手画的地图,指着一地说道:“这里,昨日大雨,阿苏海倒灌海水,再加上野田川泛滥,想要度过野田川需要先通过水户谷绕行,水户谷将是必行之地。”
一色义道回道:“既然父亲决定了,那么我先去准备了,还请父亲保重。”
一色义幸脸色凝重道:“你也一样!”
一色义幸和一色义道太过于大意了,一色义幸一直以来都担忧剩下两郡的国人众们会背叛他们,却将如此重要的军事行动公布于众,在他们准备着出击的同时,一名身着蓑衣的年轻人怀揣着书信出了建部山城。
在一色义道准备妥当聚集兵马从建部山城出征的时候,那名身着蓑衣的年轻人闯入了围困龟山城的丹后讨伐军的军阵所在地。被巡视的士兵给抓了一个正着,还好没有当做奸细当场格杀,有幸将他怀中的书信送到了军阵所在地,虽然稍稍晚了一些。
片山盛长阅后嘴角微微裂了开来,原本认为速攻丹后国的方略要失败了,不曾想到瞌睡虫来了送上枕头,他站在地图面前,脸色阴晴不定,如何利用这封书信将计就计将一色义幸、义道父子一举讨杀。
原本要在短时间内取得丹后国的战略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龟山城短期内是难以攻克,更何况还有建部山城,现在好了,一色义幸、义道父子自寻死路,不过想要解决他们也是困难重重。
昨日的大雨让道路泥泞,想要合围就得翻山越岭,平常的时候就困难重重,更何况是在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