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休息一会,明日再说。”说着转身向着城内而去,在灯火摇曳下显得失魂落魄,走下台阶的时候两腿软了一下差一点摔倒。
宇喜多直家紧走两步上前扶住,低声说道:“主公,城内将士全都看着您呢,您一定要保重!”
浦上宗景推开宇喜多直家,强作镇定的向着城内走去,只是没有瞧见背后宇喜多直家那幽幽的目光。宇喜多直家知晓浦上宗景已经失去了守下去的信心,连主将都失去了信心,下面的人们谁还能够力挽狂澜。
回到卧室的浦上宗景显然还有心思去真的休息,失魂落魄的坐在榻榻米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一旦确认了伊达家的败讯,天神山城内怕是没有多少人还愿意跟随着他死扛到底。
“殿下!”
打断了浦上宗景思绪的主人,是浦上宗景的继室鹰取夫人,这位浦上宗景的继室年方二十有三,是美作国菅家党鹰取家著名的姬武士,身着战服,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立在门外。
浦上宗景扭头低声喝道:“安姬,谁允许你穿上这身战服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保护你的嘛?”浦上宗景显然对这名女子相当喜爱,要不然也不会在正室夫人去世后,让家格不如自己的鹰取夫人成为继室。
鹰取夫人性格刚硬、直率,低声问道:“但是,敌人已经,听闻伊达大人也败了,我想与夫君一同战至最后,同生共死。”
浦上宗景看着鹰取夫人,像是又想起什么,摇摇头没有再说话,他已经完全相信伊达政衡失败了,也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到了绝路,哀叹了一声,心道:年轻的生命就要这样逝去了啊。
鹰取夫人看见浦上宗景一副绝望的表情,双手伏地说道:“殿下正值壮年,还有您的两个年幼的孩子,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流放国外,总有机会返回备前国的,希望您重新考虑。”
浦上宗景看着鹰取夫人,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来劝说他投降的人会是他最喜爱的女人,可是可能也是唯一一个来劝说他投降的人了,其他人怕是早有人暗中起了反意,想着绑了自己做了自己的投名状。
鹰取夫人看着浦上宗景,同样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白天的到来。
……
上午从两宫山城出发接连数战终于击败了尼子晴久,原本想要放掉的尼子晴久也被葛笼衡信和高畑惟任擒获,实在是命中注定,全军朝着佐伯垰的山间小道上走了大约两里地后,政衡在一个山坳里扎下营盘。山坳近处有一条小溪,每名士兵出征前带有三天的干粮,干粮合着溪水填了肚子。
伊达军的士兵们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不过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显然不可能全部睡着,大多数显得有一些过度的兴奋,还好足轻队长们不停地在人群中间转来转去调解军心,不然怕是早已经欢闹起来。
政衡的大帐在扎营的时候就被竖立了起来,大帐内热闹非凡,主座上安坐着伊达家的主宰伊达政衡。在他的对面坐着刚刚从佐伯垰下来的尼子晴久,在尼子晴久的身后还坐着十余名尼子家的重臣家老,当然都被解除了武装。坐在伊达政衡两侧的有上百伊达家的家臣,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人,对着尼子晴久等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不怀好意。
政衡望着尼子晴久一行人,他倒是没有过多的感觉,没有任何惊涛骇浪的激动,也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心中反而涌起一丝落寞。在他的眼中,亲手解决毛利隆元和吉川元春两人的感受,比起看到尼子晴久来要强烈许多,这就是穿越者和土著之间的差别,看得到历史的走向,只是现在倭国战国时代的历史已经被他改得七零八落,没有人可以正确的预测。
政衡在观察尼子晴久,尼子晴久同样在观察政衡,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