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的一座寺院内,一员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正努力控制着脸上的愤怒情绪,一行人恭敬的跪坐在两边。
老和尚语气中带着愤愤然说道:“伊达家逼迫得好紧,竟然让我们尽快拿下龟寿山城,可恶,一旦现在举旗就要做好迎接毛利家的愤怒,他这是想要消耗我们的实力啊!”老和尚便是宫下野守家的当代家主宫下野守元信,为了躲避大内、毛利军的追捕不得不剃发为僧隐匿了起来。
座下数人全都暗暗腹诽,又想保存实力又想要摘取果实,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当下有一人,乃是宫氏一族的重要人物,日隈城的日隈元政却没有和宫元信一样的愤慨,抬起头时,已是一脸惊讶:“这伊达弹正忠,竟然打得西国第一智将毛利元就毫无办法,真是难以想象啊!”
原法成寺宫氏一族宫治部打辅胜国的嫡男宫信国抚着长须,忍不住感慨道:“是啊,这场合战,之前我也未曾料到结果会是如此这般,当日还在想,若是能够抵挡得住毛利元就便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没有想到啊,此人居然厉害如斯。”
宫元信见两名倚重的家臣如此推崇伊达政衡,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说说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是立即举旗还是?”
日隈元政深沉练达,要不是宫元信乃是宫下野守家的家主的话怕是会立即拔腿而去,他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沉声说道:“主公,自古要成事,哪里有不冒险的道理,宫氏已经没落多年,如果不抓住眼前的机会,只怕真的如伊达弹正公所言要永远没有我们的机会了。将来这备后国将是毛利氏和伊达氏争雄的地方,毛利氏可是攻打宫氏的先锋,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唯有投靠伊达氏一途,要投靠伊达氏就得纳投名状,这龟寿山城便是我们的投名状。”
宫信国听到毛利氏攻打宫氏的先锋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父亲宫胜国便是死在毛利元就麾下大将的手中,首级还被挂在城头三天,复仇的屈辱感让他忍到了今天,他的目光灼热,望向宫元信说道:“请主公决断。”
座下众人全都喝道:“请主公决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