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停下他们的脚步,他们现在已经取得了对鸭山城的控制,下一步就是我们猿挂城了,一旦猿挂城发生战乱,就算是我们能够守住,城下的百姓怕是要全都跑光了。还有一点,城内的粮食还剩下不足八十石了,省吃俭用一点的话大约还能够度过一个月,可是一旦敞开了吃的话连十天都难以度过,大人,还请想想如何得到足够的粮食,是否前往松山城一趟,虽然三兄弟内乱,可是现在内忧外患还是请他们停下内讧一致对外,或许还能够度过危机。”
穗井田实近恶狠狠地自顾自的骂了一句庄高资三兄弟胡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劝住三兄弟的内讧,现在三兄弟已经打出了火气,要是现在前去劝阻的话怕是要惹祸上身,他虽然是庄为资的堂兄弟,两翼唯一还活着的老人,可是也拿松山城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长期坐镇猿挂城,若不是长久以来需要依靠松山城输血,或许早已经分成了两家了,他再一次暗骂了一句蠢货后,苦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好像起风了。”
穗井田近政和坂田资信摸不着头脑想要询问一句的时候,一名足轻大将步伐沉重的跑了进来,眼睛深处还是透出了一股慌乱的情绪,跪倒在地,递上了一张书状,禀报道:“殿下,伊达政衡尽起五千大军,已经来到了城外三里处的横谷一带驻扎,送,送,送来了劝降书,要求猿挂城开城投降,否则鸡犬不留。”
穗井田实近接过一张书状,讥嘲了一声笑道:“五千大军?别说是五千大军,怕是也就是只有千余人的队伍。”配合着随后而来的冷笑,显而易见的表明了他心中的怀疑和不屑,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黄鲁昂,反倒是应付不以为然、冷静从容的模样,倒是眼眸深处射出一股冷寂来,让身旁的穗井田近政和坂田资信忙低下了头,前来报信的足轻大将背后一阵寒洌,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伏下了头不敢抬头。
坂田资信其实也不是不通兵事,长年累月守备猿挂城,久经考验,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够看得出一二了,方才只是听闻足轻大将的禀告,脸上有点儿慌乱,现在冷静了下来,却也看出了书状中的无稽,他的声音略略还是有点儿受到影响,带着颤音,说道:“大人,现在春耕在即,伊达家能够带出的也就千余人精锐,也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那种投石器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一旦攻城,猿挂城怕是难以抵挡。”
显然他也不看好猿挂城原本抵抗三村家亲攻击的法宝现在却成为了窒碍,没有了任何的用处,虽然猿挂城大部分是用石料构筑,还引来河水当做护城河环绕一圈,可是还是难以抵挡投石器的疯狂投射,特别是在猿挂城粮食严重匮乏的时候,一旦发生笼城战,城内的粮食将会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减少,只需要十余天时间就得让猿挂城内的守兵空着肚子作战,到时候唯有失败一途可走,其他的路将都是一条死路。
倒是穗井田近政看了一下书状上的内容,脸色更是难看,挥了挥手让那足轻大将离开,足轻大将本就苦无理由离开,现在当然忙行礼后跑了出去,太压抑了,他看着足轻大将离开,抹了抹头顶的汗珠,思忖了片刻,踌躇了许久后特意压低了声线说道:“兄长,这是我们的机会啊?!”说着摇动了一下手中的书状,低声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
天文二十一年(1552年)四月八日晌午时分,晴天,万里无云,猿挂城西侧三里处横谷宿营地,宿营地原本是一座村庄,只不过村庄早已经人去屋空,茅屋倒塌,村边还有一道毁坏的不成模样的栏栅。政衡站在横谷靠着山丘的一侧,半拉石垣残壁旁,放着远处的猿挂城,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开口说道:“我已经将战场布置好了,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打破猿挂城的破局。”
正当政衡感慨万分的时候,清河笃太郎出现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