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禁挺直了,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诹访神社继续主导本乡川的前提下,若是诹访神社灭亡的话,她是否还能够掌控住诹访神社,甚至于掌控住伊达家,她突然有了一些惆怅,思量了片刻,似乎打定了主意,说道:“回去!”
老嬷嬷“啊”的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转过身来的长福院。
长福院伸出莲藕般的玉手指着诹访山城的方向,说道:“既然他再也不会前来寻我,那我就去阵前寻他,看他如何办好?”说着不理惊而失色的老嬷嬷率先向着山下走去,是的,走去,那是一条很陡的山路。
当长福院准备了几件换洗衣服,让那对禅童女慧儿和双儿看守寺院后便带着老嬷嬷向着诹访神社方向走去,这是她十余年来第一次返回家中,不知道家中变成了什么样子。她们亦步亦趋的走出长福寺的时候,政衡率领着八百军势已经越过了一道山梁,抛却了拉光了壮丁健妇只剩下老幼妇孺的老荣村,一座建造在山梁上的城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城砦,一座用木材堆砌,屋顶只用杉木皮铺盖的大屋,最多只能夸大些算是砦而已。
城砦建造在一道山梁上,山梁上长满了麓梨花,盛开着白色的花朵,政衡站在山梁下等待着斥候前去打探情况做着战前的准备,他觉得那花儿散发出来的香味,虽然甜蜜,却带有一丝的寂寥。政衡伸手触摸麓梨花的树干,觉得十分地阴冷。
或许是因为马醉木景佐在南鲤漥湿原的时候一直跟随在政衡的身旁解说,让另外两人感到了些许的压力,害怕让马醉木景佐得到了政衡的信赖,成为南鲤漥湿原的头领,荒户升贞和镰臼重赖成为属下,马醉木景佐积极的跟随在政衡的身旁或许真有这个意思,只是政衡一直都没有表态。
荒户升贞和镰臼重赖很积极的应了侦探前方动向的任务,这是一个比起马醉木景佐解说几句重要许多的任务,也是更加危险的任务,南鲤漥湿原是他们的家园,这里却是战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场实打实的遭遇战,现在还没有发生而已,只是越往前走越有很大几率发生。
很快两人便返回来了,荒户升贞指着前方那座简陋的城砦说道:“伊达殿下,前方这座城砦是井臼城,井臼城本是诹访神社先主诹访赖满修筑的城砦,后来三村氏建造了越山城,这矢户村和老荣村之间发生了数次合战,井臼城便在一场合战中被大火烧毁了。诹访赖诠上位后一面从属于新见贞经,一面讨好上野伯耆守,井臼城再也没有重新建造。由于前方诹访山城发生了对峙战,井臼城便重新修建了起来,还是一座刚刚修建的新城,守军不足百人,多是为了联系其他地方的土豪国人建造的联络站。”
镰臼重赖补充道:“刚刚遭遇到了两名敌军的联络兵,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诹访山城外正在展开着激烈的战斗,上野伯耆守率军突袭被伊达军打了回来,双方都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
政衡冷冷的笑了一声,回头问道:“骏河守、山城守、筑前守,你们说说,如果我们占据了这座井臼城,然后将它重新修筑起来,被围在诹访山城的联军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骏河守、山城守、筑前守正是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的通称。
马醉木景佐啊的一声,说道:“狗急了也要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若是真是被围在了中间,他们怕是要拼命了。”另外两人也不由得脸色一紧,是呀,诹访山城外被伊达军死死堵住,如果后面的井臼城也被占据的话就只能够窝在一片稍稍开阔的山谷间了,虽然山谷中有两座城砦可以住人,可是已经住下三四千人,粮食远远不够,长时间围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也只有拼了老命一条道路了。
政衡冷冷一笑说道:“我怕就怕他们不来拼命?不过失了井臼城,还有更为坚固的越山城,我倒是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