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恭维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朝着岸本城的方向抬起了胳膊,眨眼之间弓弦弹动了一下,羽箭早已经脱手而出。
城垣上一名冒失的足轻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刚刚露头就看到了从树林中走出来的一队队士卒,一下子呆住了,就如同石头一样带着满脸呆滞的目光,眼睁睁傻呆呆的望着排成一层层阵型的足轻缓慢而毫无迟疑的步伐。
呆滞的目光中看到一支冒着寒光的箭矢发出咻的一声眨眼间到了他的面门前,刚刚想要大声喊叫,惊讶的低下头看到了喉咙的位置正在向外喷血,身体也在缓缓的向后栽倒,周围的环境迅速的变化着扭曲着。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冷冷一笑,放下重藤弓,早已经准备多时的一名下级武士上前扶住退到一边,他拔出太刀,大叫一声:“杀上去,讨取吉冈政秀者赏十石。”在他看来刚刚两箭早已经夺了岸本城的气势,现在冲杀上去正是时候,而且他本来是想要前往大富山城支援宫高盛压制小奴可宫氏一族的,现在调转枪头前来岸本城平叛,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如果战事拖入持久战的话,对于缺兵少粮的五品岳城来说是一个灾难。
吉冈政秀从斜角处看到了山下宫军密密麻麻的开始攀爬岸本山,朝着岸本城而来,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给我散射!”他明白对方有一名神射手,手下的士卒已经被对方夺去了士气,已经无法组织起齐射这种在笼城战的时候最为得力的战法,只得用散射的方式来拖延对方的进攻速度。
这个时候下达命令基本上靠吼,岸本山虽然山势不高,可它毕竟是一座山,从上往下射箭在本身上就占了大便宜,虽然一开始被射杀了一人引起了慌乱,可是很快就组织起了反击。丸木弓速度不快不要紧,威力不大没关系,只要能够拖延进攻就可以了,射中一箭或许没事,射中十箭八箭的也是要命的,冲杀上去的道路就那么大一点,只要射杀了前面一人摔倒在地,在山上摔倒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一个摔倒不要紧,后面跟随着的全部被带着倒下,一下子在树桩间滚动了起来,碰到磕到鲜血淋漓,脑震荡是小事,破瓜碎脑就不好玩了,哀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前进。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还是拼着命的指挥着宫军士卒悍不畏死的向前冲去,同伴的倒下并没有让他们停止脚步,相反更是激发了他们拼命的斗志。
由于仰面前进的缘故,山上的人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朝着山下射击,可是山下的人们却不得不放弃用丸木弓反击,重藤弓毕竟少有,大部分还是丸木弓,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要指挥战斗也无法兼顾重藤弓。
攀爬中的宫军士卒不断有人中箭摔倒,惨叫声,喊杀声,充斥了整个山头。宫军终于在付出了惨痛代价后冲上了半山腰下,这里建有一座小小的塔楼阻挡,一名吉冈家的武士指挥着十余名足轻手持竹枪大声喊道:“竹枪压制!”他们使用的投枪只是用附近野生的竹子削尖后的产物,不如伊达军使用的短枪杀伤力大,可是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下杀伤力同样惊人。
十几支竹枪在吉冈家武士的率领下投射了出去,对准着已经冲上半山腰的宫军士兵的头上,距离太近了,就算是想要躲闪也没有时间躲闪,很快就有一名武士和四名足轻被竹枪射中了身躯,虽然有足具的保护,枪尖难以射穿足具,可是竹枪还是狠狠的撞在了他们的身上。
痛!撕心裂肺的痛!竹枪投射在他们的身上,向后跌倒在了山上,然后滚落了下去,在竹枪撞击在胸口的时候他们就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内脏受到了伤害,张嘴一口将胃里面的黄胆水都吐了出来,然后倒在了后面攀爬上来的人身上,滚落了一片。
那名吉冈家武士眼见得竹枪得力,还想要再一次